盛琳失笑,劈手夺回去,直接按在他的箱子里,一边道:“楚望后来找过你没有?”
齐静堂迟疑了一下,点头:“有。”
“哦,”盛琳没再多问,只是道,“他现在有些上头,有什么事让他直接找我,别骚扰你。”
齐静堂一面对她什么都没问松了口气,一面却反而吊起了心:“你,没问题吧?”
“什么叫没问题?”盛琳笑起来,“我一直很好啊。”
齐静堂捏了捏拳头,终究还是道:“他跟我说,他漏了一批资料没拷,就是你平板里那些画的图……”
“嘘!”盛琳突然竖起手指贴着他的嘴唇,看着他怔愣的表情,微笑,“你什么都不用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齐静堂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怎的就生起一丝怨气,他冷不丁张口咬住盛琳的手指,见她面露惊讶,又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盛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还真有些僵硬了,睁大眼看着他,破天荒的露出丝不知所措的样子来。
齐静堂终于舒畅了,咬着她的手指笑起来:“我要是咬断它,你是不是就只能靠我养了?”
他说话时舌头还几次拂过盛琳的指尖,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有些绷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口水要流下来了。”
齐静堂毫不在意,咬着她的手指还抽空吸溜了一下。
盛琳:“……你幼不幼稚啊?你到底要干嘛!”
“我不高兴,”齐静堂口齿不清,说得还斩钉截铁,“你总想撇开我。”
“我是嫌疑人诶!”
“我还是劳改犯呢。”
“这是拿来比的吗?”
“万一把你逼高兴了呢?”
“这个我输或者赢有值得高兴的地方吗?”
齐静堂想了想,认真道:“有,说明我俩门当户对。”
盛琳仰天吸气,翻了个大白眼,眯眼盯他:“松口,不松口我戳你喉咙了。”
“深喉!玩那么大?”
“齐静堂!”
“好好好。”齐静堂举起双手,张开了嘴。盛琳终于收回了手指,在他胸口擦了擦,又被他一把抓住,揉了揉指尖:“疼吗?不疼吧,我都没用力。”
“口水!你舌头舔到几回了?!”
“之前晚上也没见你嫌弃我舌头啊。”
“齐静堂你今天是吃错药了?”盛琳真的麻了,忍不住抬高了音调。
“哎,”齐静堂长叹一声,把盛琳拉进怀里,嘟哝,“我不想去了。”
“留着浪费粮食?”盛琳听到他飞快的心跳,按捺着没推开他,只能冷嘲。
“不是时候啊,不是时候。”
“怎么,怕下次回来只能在牢里看到我?”
“胡说!”齐静堂紧张道,声音在胸腔回荡,震得盛琳耳朵都嗡嗡的,“这个我有发言权,牢里真的不好玩。”
“你这么黏糊我,和坐牢有两样吗?”
“牢里可没人给你暖床。”
盛琳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齐静堂哎哟一声,还是不放手,反而更紧的抱住她,叹气:“哎,我认命了。”
“啊?”
“不管你做没做,做了什么……这条贼船,我真的不想下。”
“……”
“所以,”齐静堂吻了吻她的头顶,“不管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
盛琳顺口答应,可刚张口,心底陡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竟然让她应不出来。
她从来不会为骗齐静堂感到愧疚,可这一次她竟然张不开这个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慌了。
但感受到齐静堂的怀抱随着她的沉默越来越紧,她还是强行调整了心绪,冷笑一声:“那行,第一个任务。”
“嗯?”
“大别墅,阳光房,狗。”
齐静堂笑了起来,终于放开了盛琳,立正敬礼:“是!老婆大人!嗷!”
盛琳收了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第99章 二次庭审
齐静堂出发那天下午,丽城案再次开庭了。
虽然现在有直播法庭,但是因为它热度太高,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还是选择了传统的线下开庭,只邀请了一些媒体和相关人员到场。
谢如意也来了,她坐在观众席,穿着便装,静静的看着被告席的“眼哥”卢振和原告“莲华”李安桦。
相比上一次,这一次的被告方显然是有备而来,重点放在了李安桦是否有借失踪制造网络热点,蓄意栽赃卢振这一点上。被告方律师非常委婉的表示了对于李安桦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所作所为的前后差异,表达了她从被害人转变为加害人的可能,同时却又直接的表示卢振对于与李安桦发生性关系一事深感歉意和懊悔,愿意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经济补偿,以图李安桦能够在舆论上为卢振挽回一点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