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话是这么说,他已经乖乖的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如果晚上有人摸进来,立刻打这个电话约拖车。”
“那为什么不叫网约车,更快啊。”
“你确定我们跑得出小区?而且,不是你说打车容易出车祸?他们撞得过拖车吗?”盛琳平静的说着,把手机扔回来,“况且,这是最后的路,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肯定先报警。”
齐静堂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了,他摆弄着自己的破手机,突然笑了起来。
盛琳挑眉看着他,一副你又发什么神经的样子。
“没事,”他摇摇头,“我来时把这儿当心灵的避风港……没想到这儿还真是个避风港。”他抬头,认真的看着她,“盛琳,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你比……”
“什么?”
“怎么说呢,比我见过的一些人,还厉害。”
“你见过谁?”盛琳问,“牢里那些前大佬吗?”
“唔,差不多。”
“他们都坐牢了,他们厉害个P。”盛琳万分不屑,“再说了,你又知道我多少了?”
“……也对。”齐静堂有些气馁,转身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吁了口气,“我躺会儿,你干活吧,一会儿我做饭!”
“你会做饭?”
“我上过课!大厨培训!”
“你不学汽修,学做饭?”
“会做饭的老公和会修车的老公,你喜欢哪个?”
盛琳直接转身进了书房,她轻松的表情在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骤然消失,只剩下一派冷凝。
第6章 行动
另一头,夜已深,警察局还灯火通明。
值班的中年警察王有理拿着个茶缸走进办公室,看到自家小徒弟还在伏案用功,有些无奈:“小楚啊,你明天还要值班,今天就不用这么拼了吧?”
“不是你说要多看多学吗?”年轻警察楚望头也不抬,双眼紧盯着电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
“那也没那么急啊,它们就摆那,又不会跑,”王有理探头看了一眼,笑了,“怎么翻那么前头去了?”
“关键字检索,”楚望喃喃道,“我在看近些年有关网络的案件。”
“那你看得完?这两年的案件多多少少都跟网络有点关系。”
“能看一个是一个嘛,我总觉得这个胡丽娜死得古怪。”
“要不你去尸检?”王有理坐回自己座位,“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太多了,总觉得自己碰到的会是大案子,其实这人啊……”
“说说没那么容易死,其实也脆弱得很,我知道,你说了很多遍了。”楚望滑动着鼠标滚轮,“我知道,但是师父我跟你说,你还记得三年前那个南方艺术学院的案子吗?”
“哪个?”
“就是那个,教授性侵被曝光,但是女生证据不足败诉自杀,紧接着教授也死了的事?”
“哦!知道,”王有理努力回忆着,“那事影响挺大的,上头还下文件要求控制舆情来着。”
“那时候我还没毕业,光记得后面说教授是食物中毒,对吧?”
“对,在食堂吃了过期海鲜,引发了败血症,没救过来。”
“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王有理沉默了一下,摇摇头:“你这个也,我不认同。”
“为什么?”
“你在我们刑案组多待几年你就知道了,绝大多数案子,多少都有点巧合的成分,虽然说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见得多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基本都有恶报。当然,我不是在说那个教授一定性侵了,毕竟我们要凭证据说话,他既然胜诉了,那么就要听法律的,认定他无罪。”
楚望听着,有点气馁,但还是不甘心道:“师父,可能你听着会觉得好笑,但是当时有个关键人物,我觉得不该忽略。”
王有理略一思索,问:“那个食堂阿姨?”
他居然还记得,楚望精神一振:“她不仅仅是食堂阿姨啊,她女儿也在上学!”
“这个卷宗你没看完吧?”王有理道,“你往下看,不是没人怀疑过,但她女儿不仅不是南艺的,而且和那个教授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们家家境困难,还是单亲家庭,她女儿肯定自尊很……”
“小楚,你这么分析,那没几个案子能破了。”王有理摇头,“不是说分析得深不好,而是照这么分析下去,每个案子,都要多抓很多人。你不会是想说那个食堂阿姨触景生情,想替社会剔除那个渣滓吧?”
被说中了心思,楚望有些尴尬:“就是,我们当时都这么觉得……”
“你毕业论文是不是也写得有关网络暴力和社会犯罪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