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春雪(175)
说实话,简容觉得自己今晚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多了,她问蒋照能不能留到明天再说,于是蒋照反问你难道不会好奇?
简容认输,让他先预告一下自己是哪方面的事情。
蒋照说和他父亲有关。
“宁骏?”简容下意识道,“他又来敲诈你了?”
蒋照摇摇头。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准备说出来,“这种事情让你亲手来处理,其实并不好。”
他知道简容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
“所以你把他给处理了?”简容目瞪口呆。
“不是,我想办法把他送到了国外。”蒋照慢悠悠道,“一是这样他没法时刻在国内敲诈,二是,新加坡律法严格,适合他这种人。”
也是顾及他的身份,蒋照并没有下死手。
只是宁骏这种人,在哪都只会活成一团烂泥,不重要。
“的确没有我自己处理有快意。”简容有些遗憾,“不过这种事情,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何必瞒着。”
“因为我有认知障碍。”蒋照开了个玩笑,他靠近简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你要不教教我?”
很多他看得很重的事情,在简容这其实都是可以掀过去的,所以他有是真分辨不清。
简容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觉得有些痒,她转过身,正对着蒋照,“教你?那你听我的?”
“不然呢?”蒋照笑笑。
简容指尖摸索着掌心,站起来,弯腰附在蒋照耳边说了句话。
她感觉脸颊烧了起来,耳尖也红透了,可看蒋照,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简容便有些恼怒,拿了睡衣先他一步进了浴室。
为了节省时间,蒋照去到楼上另一间,很快换好睡衣下来,走路流动的空气掀起了衣摆。
胸前扣子他只系了两粒,反正待会儿得解。
简容在他面前扯开了浴帽,如瀑的黑发流淌在肩背,分外的勾人。
她在家里绕了一圈才搜刮出想要的东西来。
皮带太硬,鞋带又太细,于是她拿了包装花的丝带,绕在蒋照的手腕上。
好似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不过是为了给对方编织一个漂亮的手环。
只有关了灯,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蒋照动弹不得,而简容吻着他。
如果这样可以让简容睁眼看着自己,一辈子都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主动权在她,简容也清楚自己的忍受范围,她像蒋照吻她一样,吻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并且睁开眼好好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很磨蹭,蒋照也没催她,只不过自始至终目光都未曾从她身上挪开半分。
终于简容扶着他的肩膀,身体不住颤栗,蒋照一只手其实已经挣脱,直接将她拽入自己怀中。
“你是不是觉得,这点小事我都不会。”简容不住惭愧,她不仅有心理疾病,还不会什么技巧,每次都是蒋照要费比她多很多的力气。
“你也说了,只是件小事。”蒋照原本是想让她没力气再胡思乱想,可她看简容的眸中流露出的真是惶恐与不安,便去吻了吻她的眼角。
一个人的性格形成了便很难改变。
蒋照也没想过让简容改。
吻过她的眼睛,再吻过她的鼻尖,最后是唇。
简容不会,他可以会。
夜色浪漫,穿过初雪透来的光铺洒在两人之间,柔和却又从未消失,保持在他们能看清彼此的程度。
趁简容分神,蒋照在她耳旁,一字一句,缓缓道,“简容,总有一个人,会永远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