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申闻言,半开玩笑的说:“虽然是我的问题,但我可不会给你张罗姨娘。”
“想到哪去了。”
“我只是来到古代一但不是真的古代女人,要那么贤慧我真做不到一如果哪天你想有自己真正的孩子,跟我说一声,我们好聚好散。”
顾行梅不太高兴了,“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人吗?”
“我只是……我想维持最后的尊严……”
“不会发生那种事情,我又不是老古板,非得生个有血缘的孩子,我早说了,领养的也很好,你记得大宝吗?大宝跟他妹妹也是领养的,兄妹跟他爸妈可亲了,要不是他自己说,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领养的孩子,一家人感情好极了。”
夏念申记得大宝,大炮型的人一看不爽就开□,要不是在被爱的环境下长大,还真不可能养出那种个性。
领养孩子从小拉拔长大,应该也会亲自己吧……
“我前几天问过伍大了一说房子大概还要半年就能完工一然后做家具,种花木这些也要半年一大概明年春天可以搬入住人。我已经跟曾伯祖父说好,他会主动提出来让我分支,宗主也会赞成,几个有生意往来的从伯叔兄弟自然也不用说,等我们自己出去生活,就抱孩子回来养。”顾行梅讨好的问:“你说好不好?”
夏念申被他说得心软,自己整日在后宅吃吃喝喝,他在外面各种奔波,回到家还要安抚情绪低落的自己……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们应该两人一心,一起好好度过这难得的第二世为人。
想到这边,夏念申打起精神,“找双胞胎,我想养一对一样的孩子。”
“好。”
两人边走边聊,夏念申想起,“对了,你刚要提什么?”
顾行梅也不隐瞒,“我在想那日包大夫说的话。”
夏念申停下脚步,“下毒那件事情?”
“没错。”
当时因为确定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太过悲伤,所以一直没提下毒之事,但这件事情总不能永远不提——有一个人在夏念申刚进顾家时就给她下了绝子药,不想让她生出顾家的孩子。
夏念申觉得实在奇怪,“我这几日也在想,到底谁这么恨夏四娘。”
“有想到可能的人吗?”
“老实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老太太,凭着她对二房的讨厌以及过去整治姨娘的手段,我相信她完全有这个能力。这次是因为刚好请到包大夫,是太医院三十几年的妇科专精,这才诊出我被下了药,但以前看过七八个大夫都只是要我补身体,可见那老妖婆手段之高明。”
“我也怀疑她,但叶氏也有可能。”
夏念申倒是没想过,“大太太?”
顾行梅分析,“对,因为人人都知道顾家是三嫡子,将来老太太时间到了要分产,按照顾家的规矩那绝对是三房平分,可是如果我们二房无后,叶氏就可以跟宗亲提大房跟三房平分,这样很有道理,因为二房无后,自然是不能拿祖产的。”
“你这样说我觉得她嫌疑也很大,她最在乎银子了,我上次激她说出中馈还剩多少,都一年多了,她现在还不肯跟我好好讲话。”夏念申皱眉,“其实我还觉得有一个人奇怪。”
“谁?”
“大房的顾行宗。”
“顾行宗?”顾行梅忖度,“他平常低调得很,但这种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真的发难起来的确会让人意外。”
“我就是这样觉得,顾行春天天针对我们,他是顾行春的亲弟弟却没帮自己亲哥说一句,这实在是很没道理。主要是我想起来,每次他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很羡慕又好像有点怨恨,他身体不好,不能娶妻又不能外出,也许会因为这样憎恨起我们二房,上面没有长辈管束,你又能以侄子的身分跟顾别擎、顾别书平起平坐,对于一个身子不好的人来说,老天爷是很不公平的。”
数日后,顾行梅正在河驿算船只——这两年来,他已经完全上了轨道,船只南来北往的一永远载满货物一不会空船。
但这种好事,当然只有夏念申会替他高兴。
伍大正在报告,“五月份净利是八百两,六月要是跑得顺,能有一千两。”
“秋季的船只呢?”
“上回二少爷说,刘家的海船需要接头,所以有十二艘中间空了十天,等二少爷去跟刘家定好合同,那秋季也全满了。”
顾行梅很满意一也很有成就感,人果然还是要找点事情做,等他们搬出去一一定给念念开个店,让她去捣鼓,看她想做什么都行,主要是有个寄托一不能赚钱也没关系一能赚钱更好,有成就感,日子过得可愉快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了敲格扇,顾行梅抬头一看,就看到胡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