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拿在手里,却又仿佛被烫到似的,走过来走过去转悠两圈,最后一把塞进沙发缝。
红着脸想了想,弯腰拾起一个抱枕掩盖上面,又想了想,再拿一个抱枕盖上……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出戏,被她演义的零淋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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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看着赵水月的反应,好几次欲言又止。
心里实在忍不住“草”了句。
顾云漠这厮也太会了,且不提赵水月有没有被感动到,她都差点热泪盈眶,出差就出差,出差的时候还让人整那么多花样!
转念想到什么,又愤恨起来——
赵水月这妖精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搞诚意,完了完了,这水泥封印怕是早晚松动,那几瓶香水恐怕真要不保……
这诚意满满的,是个人就扛不住啊……
*
赵水月仓皇收起来卷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不多时外卖送到,三个人各怀心思开始吃饭。
这顿饭赵水月话不多,许星话也不多,三个人里,就数滟子话多,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像中了彩票大奖——
“这个菜,闻起来味道似曾相识,还真不错。”
“你看我这枚项链,可是限量珍藏版,全国发行了没几件,是我打赌赢回来的。”
“过两天我哥去法国,你们喜欢法国的什么?让他给你们带?”
说完还端着米饭拿胳膊肘推了推许星,笑她:“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啊,怎么也不说话?”
全场心不在焉的又不是只有许星一个,怎么就逮着她询问?
在许星看来,滟子虽然句句没提香水,却句句惦记她的香水,就差指名道姓了。
这顿饭,三个人心思都不在饭菜上,吃得那叫一个食不知味,难以消化。
下午三点多,收拾完毕,一行三人才从小公寓出来。
赵水月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不过却不声不响把顾云漠送的东西拿上了车。
本来是打算丢进垃圾桶的,眼下却突然一改常态,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许星握着方向盘,忍不住回头打量好几眼。
此情此景,也只能自我安慰——
也不见得就是被感动了,可能只是觉得人家一番好意,就算不珍惜亦不能践踏吧……虽然赵水月表面上没心没肺,但骨子里毕竟是个细腻又多愁善感的性子……
许星猜是这么猜,但怎么想怎么觉得,实在有些牵强。
滟子咖啡馆还没正式开业,最近这段时间只能说试营业,刚开始人流量不太好,就只招了几个员工,谁知这几天员工内部闹矛盾,这个告状,那个告状,让她有些头大。
滟子一气之下把不务正业的开了两个,毕竟整天争风吃醋,还不够她心烦。
前段时间带着去酒吧的几人,就只留了一个,就是见了赵水月以后就开始念念不忘,还被赵水月公然勾、搭害羞的那位。
路上的时候,滟子就说:“你们最近谁清闲?清闲的话,到我咖啡馆体验体验生活,我那一楼是传统咖啡厅,二楼刚设了一个猫舍,打算做成猫咖体验馆。”
说到这里笑着看赵水月,“你不是最喜欢布偶猫,恰好有两只,闲来无事可以过去帮它铲屎。”
许星目不转睛看着前方道路认车,还记得刚才吃饭被她戏弄,听到这就忍不住嘲讽:“怎么着,你们家的猫这么金贵,还得女副总上赶子做义工去铲屎?”
滟子“切”了声,“你懂什么,猫咪多可爱,就是铲屎也有人抢着干。”
许星说:“抢着干,也没见你多积极。”
滟子皱眉,扬起来笑脸内涵她:“愿赌服输啊,你偷摸摸泄什么私愤?”
因为几瓶香水,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相互调侃,赵水月却像局外人一般,一直都在状况外,静静瞧着外面发呆。
好半晌,蹙着眉尖幽幽叹了口气。
这口气成功吸引来许星和滟子的注意力,两人纷纷看过来。
赵水月这才回神儿,被灼灼目光看得头皮麻。
嘴角勉强勾起来一抹浅笑,心虚地转开眼,蹙着眉,“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忍不住摸了摸白生生脸庞。
许星和滟子互看一眼。
整天为了那个打赌操碎心,这段时间也挺心累,许星决定打头阵,试探口风:“你怎么想的?”
这句话虽然问得没头没尾,可赵水月却一秒就懂,她往后缩了一下肩膀,仿若被许星的直接吓到,“什么怎么想的?”
她下意识就开始装蒜。
滟子看过来,“就对顾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