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月无辜地看着他,“我也不算被男人骗啊,我提得分手。”
楚鑫:“妈的,你刚才说你没前任。”
赵水月:“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楚鑫:“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赵水月:“你是好鸟?你从一开始接近我,目的就不纯。”
楚鑫:“你有过几个男人?”
赵水月好笑,“你他妈的,怎么不去幼儿园联姻?私人订制,好吧?”
两人约会没几次,不小心撕破脸皮,回程路上,赵水月失了耐心,一路都没说话。
楚鑫握着方向盘,烦躁地开车,好几次看过来。
赵水月目光暼向窗外,一副清冷,爱搭不理的模样。
楚鑫兀自忍耐,直到赵水月准备下车,他才侧过来下颌,“我现在是不是成了弃子?”
赵水月这才一怔,放到车门的指尖抽离回来,平淡表示:“也不尽然,你说了,财富利益永远不会背叛我们,除非,你加大娶我的筹码,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商量订婚事宜的……”
楚鑫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半晌突然朗声一笑,“赵水月,我就喜欢你这样人间清醒,动不动就要敲我竹杠的姑娘,因为我娶了你的话,可以让我时刻保持清醒。”
赵水月听罢,脸上表情逐渐丰富,往后撤了撤身子,困惑地看他半晌。
“怪不得你会被渣,你真的好贱啊,这么喜欢被虐,传说中的吸渣体质啊,那你完了,因为我是渣女。”
说完之后,还轻轻往后撩了一把长发,圆润白皙的肩头露出来,她回眸一笑。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更有魅力,让你更有征服欲了?回去跟你爸妈好好商量下,娶我,是很贵的。”
几句话怼得楚鑫哑口无言,轮到他脸上表情丰富多彩了。
他顿时炸毛,“我不是小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跟我爸妈商量,难不成你什么都需要父母过问?”
“最好是。”
谁知话音还没落地,楚鑫那边电话打进来,赵水月还在跟前,楚鑫迟疑两秒,还是垂着眉眼接听。
“爸爸……”
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当然,当然有好好约会……”
看赵水月一眼,一脸菜色地推门下车,“不过,好像说错了话,她说娶她,现在需要更大的筹码……4%,您、您看,行吗?能接受吗?能接受啊……那就好,那就好……”
打完电话,楚鑫收了手机回来,车内空荡荡。
赵水月已翩然而去。
楚鑫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
豪门世家为了继承家业,对父母言听计从,实在不算新鲜事,所以楚鑫的行为,可以理解为怂,软弱,也可以理解为,为了长远利益的暂时隐忍。
赵水月更希望是前者,这样更容易掌控,如果是后者,那就难对付了。
保不齐会引狼入室,把自己家搞得云翻雨覆,所以可见婚前财产协议,是多么重中之重的事。
赵水月结束约会,披星戴月地回来。
一进门,外套被阿姨接走,她慢条斯理打了个呵欠,把脚上高跟鞋随处一丢。
低垂着眼眸,神情恹恹绕过餐厅往楼上走。
刚踏上台阶,不经意听见餐厅推杯送盏,瓷器相撞的清脆之声。
还有几句听不太真切的攀谈。
“本来……奈何我这个老头子打算出去走走……所以……”
“没事没事,既然是……那自然……”
前面自然是自称老头的人说的,有些耳熟。
后面几句客套话,赵水月能听出是父亲赵中骏。
听得没头没尾,实在有些好奇,在旋转楼梯处停下,往后退两步,朝里头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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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灯光明亮,奈何隔断橱窗太细密,压根看不真切。
只隐约看到一抹身着浅色衬衫的背影。
忍不住回头问阿姨:“今天家里有客人啊?”
阿姨五十多岁,从赵水月小时候就照顾她们姐妹两个,皮肤白皙,眉目和蔼,性格温柔,亦没有什么脾气。
走近两步,低声细语:“郑老先生来家里做客,还带了个年轻人,说年轻人这两年胃不好,上周刚在国外做了微创手术,爸妈比较忙不在身边,托付咱们家一段时间——养病。”
赵水月赤着脚往楼上走,“年轻人?男的女的?”
阿姨低头答:“男的。”
“多大了?”
“看上去二十五六?”
赵水月好笑地停下脚,转过身,居高临下问阿姨,“那么大人,还需要照顾?真矫情。爸爸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