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不知道他都听见了什么：“死亡就是他们犯罪的后果。你可以继续当氪星猫，也可以退出。”他有点惋惜：“以前你的代号是大科学家，后来你强行改成氪星猫，还记得这些吗？”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那种过分的亲密、坦率的求援和每天无论见面与否总要分享日常的生活实在是有点…难以形容，挺好的：“超级大脑，什么都不会忘。如果布鲁斯愿意，我还乐于帮他升级飞机。”

“呵呵，你想的挺美。B是不会让你插手的。一切都结束了，你们两个躺在一起看电影吃蛋糕，画图纸，商量电影剧本，骂媒体人和政客的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杰森压低声音，用蝙蝠侠的语气说：“别管我的事。”

……

布鲁斯在融合过后有点混乱，他在看到一位考古学家时，脑海中先是闪现出这人的生卒年月和死因，然后回忆起上次见面聊天的内容和社交的一些记忆，幸好人设是腼腆文艺宅男，说话稍微慢一秒也没有任何异常。

脑海中有两个想法打架。

小黑猫：啊啊啊先去劝架啊卡尔和杰森会发生冲突的。

大蝙蝠：不，我要跟着妈。

小黑猫：你退役之后可以搬到白宫里，和托马斯、玛莎一起生活，每天都能说早安午安和晚安。但是他俩说不定会打起来啊极有可能两败俱伤。

大蝙蝠：一会的，现在我要继续看着托马斯和玛莎。

小黑猫：呵呵，太幼稚太感情用事了。这就是布鲁斯·韦恩！我们就是要和喜欢的人尽情的亲亲抱抱！

大蝙蝠：…那有点过了。看到他们生活幸福就很好。

小黑猫：呸呸，把你挽着玛莎的手放开，你黏在她身上了吗？你以前没幻想过这样的日子，是因为想不出来吗？

大蝙蝠：你OOC了，甜蜜的小黑猫不会说这种话，这是蝙蝠侠的台词。

小黑猫：你知道我们是在通过两份记忆模拟两个人格对话吧？诶你有没有想过，像是双面人那样，如果蝙蝠侠有一个小黑猫的人格，盒盒，小丑都能吓死——或者是真的死掉。别装了，我知道你构思了无数个杀死小丑的方案。

玛莎捏了捏儿子的帅气脸蛋：“专心一点啦，布鲁斯。现在就别想别的事了。”

布鲁斯从内心探究中抽离：“妈咪，这很无聊啊，我们每年都来看。”

“大师之作是永远不会看腻的。”玛莎问：“你之前还说要画一幅哥谭市的夜景，把黑幽灵的全家福画上去，怎么还不动笔。你知道你说完那段话之后，网上出现多少创作吗？他们画的都很棒。”

布鲁斯看到玛莎的手机锁屏是哥谭夜空和黑幽灵Q版全家福，看着就一群黑漆漆的酷炫小短腿爬满屏幕，忍俊不禁：“回去我就开始画。”

四个人沉默的吃了午餐，杰森和布鲁斯相顾无言，两个老年人反而是忙于工作。

布鲁斯神秘的消失，试图达到内心的平衡，去面对这一切。他蹲在哥谭法院对面政府大楼的房顶上，用望远镜看着安娜·海因里希在办公室里继续当一个严肃的工作狂，而哈维·丹特检察官带着两个黑眼圈，抱着最后两大箱资料，走进法庭中，准备取得这个长期诉讼案的最终胜利。

他还记得所有被阿卡姆的恶棍们谋杀的受害者，用超级电脑搜索了每个人，大部分人还活着，有些幸运，有些生活不幸，也有一些人因为意外死亡。芭芭拉没有成为黑幽灵的一份子，哥谭的义警有点饱和，她安心去外地读警校准备子承父业，并在那个地区成为义警。哈莉·奎茵则还是心理医生，没有小丑女。

令人意外的是闪电侠的敌人们还活着，还在快乐的抢银行，猫女还活跃在哥谭盗窃，以至于一些还活跃的反派坚称自己有不杀原则。

这实在是有点冷幽默——虽然是因为没有不杀原则的反派都被杀光了。

小黑猫：你在看到爸妈的一瞬间，就知道你只能认输。我的时间线赢了。幸福总会胜过痛苦，你不可能重置时间线。那会让托马斯和玛莎以及成百上千的人死亡，你保护的不是阿卡姆的疯子们。

大蝙蝠：我持保留意见。这一切看起来是真的，检测起来也是真的，魔法界也说是真的。但我永远怀疑一切。

小黑猫：承认吧你就是想要拥抱每一个人。是痛苦和战斗塑造了蝙蝠侠，离开这些，你就是一个小甜心。

大蝙蝠：虽然你说的没错，但叫一个三十多岁一身肌肉的猛男为小甜心，是不是有点……

一切都搜索完时，天已经快黑了。

韦恩豪宅里有轻微的混乱，骚动和女孩子们欢快的尖叫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