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测试了一下，蝙蝠侠确实感受不到接触，即使是露在外面胡子拉碴的下巴。但能接触布鲁斯。

双手把布鲁斯的头发抓出两个猫耳朵。

突如其来的卖萌令人沉默。

“……”

托马斯：“呃……”即使是神奇又美好的小布鲁斯也没法控制他自己的头发奇怪的竖起来，是吧？或者说，其实是我需要解毒剂。

布鲁斯抬手拍掉他的手：“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杰森。”

一开始只是给我的装甲上带猫猫耳朵，说是装饰品因为圆脑壳不好看，然后叫我小黑猫，现在竟然光明正大的抓猫猫耳朵出来！

杰森：“我碰不到别人。省得他给你鉴定精神状况。蝙蝠侠都爱做这个。”

“我精神状态好的很！那个魔法师死都死了，难道还想击败我么？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自欺欺人的压低声音，郁郁的说：“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遭遇不幸，玛莎发了疯打扮成小丑。除此之外没什么特殊的大事。”

托马斯眼睁睁的看到布鲁斯的肩甲有被按压的痕迹，再次自检心率，我好像没事。

杰森看向持枪的蝙蝠侠，这太恐怖了，除了布鲁斯，还有谁会成为蝙蝠侠呢：“那么，他是谁？”

布鲁斯试图克制情绪，但他终于能对杰森倾诉，终于有一个人知道什么是正常世界。他的声音中不可避免的染上一丝哭腔：“他是托马斯。”

杰森简短的发表感言：“fuck。”

布鲁斯只想和他抱头痛哭。

托马斯问：“布鲁斯的装甲质量很好，用什么合金？”

杰森看到他开了录音：“碳纤维合金，芳纶，以及凯夫拉纤维用壳体叠层工艺，搭接对缝无热合叠层工艺，冲压成型。高强度胶水，胶水的分子式和制作流程可以告诉他。”

布鲁斯一字不差的转述：“我化学学的还不错——这句是我说的，不是杰森。”

托马斯又问：“接缝处的缝针？”

杰森：“表面是藏针，内侧用高弹性强力胶和布条拼贴，关键部位用皮革的X缝针加固。你应该知道这两种胶水不同。”

布鲁斯一脸疑惑的转述。这是一些他不理解的知识点。

托马斯认可了，确实存在这么一个自己看不见的‘人’，这是布鲁斯的知识盲区。这实在是个娇生惯养的小男孩，他甚至需要每周换床单和枕套。“你有能力让布鲁斯安全回去吗？”

杰森说：“现在还不行。魔法师刚刚帮助我建立联系。还差很多，我们还需要确定布鲁斯身上环绕的诅咒是否洗掉。没有人想拿布鲁斯冒险。”

布鲁斯照样说完，笑笑：“我现在是个翻译。英译英的翻译。”

杰森看他的装甲有翻新的痕迹，三个多月，又长高了两厘米，看不到脸色，但精神状态还不错：“你是卫星。耐心些，布鲁斯，我找了老头子帮忙，一定有办法把你带回来。”

诉不尽相思离愁。但魔法的时间有限。

扎塔娜唤醒了杰森：“不能再待下去，你会迷失在另一个世界里。有收获吗？”

“是多元宇宙，不是平行宇宙。”杰森抹了把脸，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虚弱，后脑一阵阵的发紧发麻：“时间流速不对等。出现了严重意外。我写一下具体情况。”

蝙蝠侠们虽然无暇聚在一起进行头脑风暴，但都在研究这个问题，三个月时间的搜寻一无所获，早就把怀疑方向指向那些失去联络的多元宇宙和平行空间。

O世界的蝙蝠侠：“我似乎听说过这样的宇宙。主世界蝙蝠侠提过，这是改变历史的后果，因为闪电侠的某次行动。”

他向主世界求证，很快就得到答案：“是的。如果超人被困在政府的实验室里，那么就是闪点世界。在我所认知的时间线上，闪点宇宙已经被矫正，回归正确的时间线。不排除在闪电侠做出选择时产生了新的平行宇宙。超人是宇宙的中心，每次超人的起源变动，都会随着改变。而蝙蝠侠的家庭不幸是永恒的。一个幸运的布鲁斯韦恩有可能被宇宙惯性流放。”

托德总裁勉为其难的去办公室里应付一些破事，譬如和军方合作的实验室有了新的进步，卫星和电话的一些技术飞跃，国税局的审查，以及两项谋杀指控。连和法外者一起出任务都没兴趣，但生活还得顾着点。

总裁对首席律师说：“这两个人真不是我杀的。”千真万确，就这两个不是，不能因为有利益纠纷就怀疑是我杀的，那些没有利益纠纷，完全出于义愤的谋杀才是我做的。

首席律师并不在乎真相如何：“放心吧，几乎不需要您出庭。”

秘书紧张的敲门：“托德先生。星火小姐和那位女士都来找您。”曾经热恋的前女友，以及最近几天打得火热的神秘性感女人，不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