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温柔一点，不薅头发了，拎着衣领把人拖到楼下，捆好，抽血——确定毫无血缘关系并且是整容脸，对着这张脸才能下手殴打，这简直是同一个人。

布鲁斯清醒过来的时候，脸有点疼，脖子也有点疼，面前的灯光刺眼，他睁开了一秒立刻刺痛双目闭上眼睛，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皮质束带分别捆绑在医疗床的两侧。

太恐怖，太惊悚。

布鲁斯闭着眼睛问：“你是托马斯么？”

“你是谁。”已经不当医生并且开始酗酒和杀人的托马斯把他的脸在手术灯下检查了一遍，没在任何细节处发现刀口或缝合的痕迹，又用医用酒精把他擦的小脸发红，也没有擦掉化妆品。血型同样是正确的，DNA检测还需要时间，但最恐怖的是这个小伙子和布鲁斯的牙齿倒模完全一致。

人的牙齿和指纹一样，具有独一无二的属性，可以用来识别身份。

托马斯蝙蝠侠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酗酒的强度。但这小伙脏衣服下隐藏的凯夫拉与柴隆纤维制作的装甲看起来很真实。

布鲁斯有点紧张但不是特别紧张：“我是布鲁斯韦恩。”

“呵呵。”托马斯用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白皙细腻的脸颊：“说下去，你从哪里来。制服很有趣，你为谁工作，孩子？”

布鲁斯不安的问：“你是托马斯，是不是？在这个世界里你没死。”

托马斯关掉手术灯，拎着威士忌酒瓶喝了一大口，望着这个幸运又不幸的小孩。他再多的警惕心理也抵挡不住batbaby闭上眼睛的样子，天哪，这就是小布鲁斯。

布鲁斯想起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嗅嗅空气中烟酒的臭味：“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我是说…我再也见不到我的托马斯和玛莎了。”如果我回不去的话。呜呜，要哭出来了。

托马斯看到他皱起眉头忍住眼泪的样子，并不像个青少年，依然像个小孩。他沉默的起身，解开约束他手脚的尼龙扎带，暗哑哽咽的说：“你太没有戒心了。”

布鲁斯坐在医疗床上撒娇：“爸爸！谁会在自己家提高警惕啊。其实我不是很弱。”倒是你，在我十岁之后就不能飞扑撞你了。

托马斯无声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鲁斯沮丧的耸耸肩：“我杀了一个想要谋杀我的魔法师，他诅咒我，去一个最糟糕的世界。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你已经杀过人了？”托马斯直白的说了：“我的布鲁斯死在犯罪巷。玛莎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我开始清理哥谭的犯罪。看起来你也在做同样的事。”

布鲁斯震惊的睁大眼睛，心说幸好我说我见不到我的父母了。我们幸福的都有点冒犯他了！“上帝啊…”

托马斯小心翼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更希望你能活下去。谁告诉你在家就不用警惕？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训练你，布鲁斯，如果你还能回去，你需要变得更强才能活下去。”

布鲁斯为这个世界感到悲痛，也被托马斯的沉重态度弄的不知所措。

居住和训练的问题都解决了。真希望尽我所能让他和玛莎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也希望罗斯小妹妹的能安慰我的父母。

……

杰森坐在后备箱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紧张焦虑又无尽担忧：“我应该远远的毙掉那个兔崽子。”反正我什么混蛋世界都去过。一个诅咒，淦，我就是被诅咒的人。

达米安用脚尖碾着地面：“我本可以拦住布鲁斯。”但我真的不介意……不介意这个布鲁斯杀人，杀掉一个要用他全家来献祭的恶毒魔法师。如果是蝙蝠侠，他就不会被诅咒。

日常互相进行物理和精神的双重攻击，但现在有大事发生，天大的事。

杰森捂住脸：“天哪，布鲁斯会遭遇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救他回来。你为什么还不昏睡过去通知老爹赶紧想办法联系他所知晓的所有宇宙？？”

达米安：“安眠药和毒药都不能对我起作用，酒精也一样。你应该立刻喝两杯昏过去。”

“我不能…带着酒气回去通知他们这个噩耗。我怎么给托马斯和玛莎解释…”

达米安：“先不告诉他们，编一个借口，你善于撒谎。”

杰森严厉的瞪他：“他们比你想的更敏锐。”

而且敏锐的方向容易出问题，如果我隐瞒，谁知道他们会从蛛丝马迹中猜测出什么骇人听闻的答案。

达米安眉头紧皱，踢开已经快被自己碾成粉末的魔法师头骨，他还是希望控制消息扩散的范围，让普通人知道穿越世界的更多信息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使那是蝙蝠侠的父母：“我可以假扮他，只需要一对蓝色美瞳。就说布鲁斯和你吵架。陶德，我可以伪装成任何一个我观察了解过的人。我知道他怎样对父母微笑，怎样指挥愚蠢温顺的同学，怎样社交，和哪个女孩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