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扬起脸看着他：“酷哦。”

杰森低头看着他，小男孩看起来那么柔软，他是真的觉得很酷，毕竟影视剧和小说里的流浪主角不会悲惨到无法挽回的境地，他是塔上的莴苣姑娘，对于高塔下的荆棘一无所知。韦恩庄园是一座巨大的象牙塔，自由而甜美。

杰森抓了抓头发：“我确实很酷。之后遇到了我的导师。”

362.

良久的沉默，布鲁斯已经冲着家养的鸽子们扔了两次杂粮，还没等到他继续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位……一位绝对理性的指挥官，优秀的侦探，世界一流的格斗家。”杰森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某些心理小贴士里写的‘战胜恐惧的方式就是直面恐惧’，他不怕Batman，还以气他为乐，只是在对第三者提起时会有些难以启齿，难以定位。幸好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和第三者提起这份关系的机会。“对道德的要求非常严苛，他可以放弃生命和感情，只为了坚守道德。”

布鲁斯专注的听着，听出他声音中细碎的复杂情绪，抖了一下肩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363.

杰森也等了很久，不准备继续再说这件事，终于蹲下拾起一个金闪闪的石头：“漂亮的铜矿石。”

“诶，不是金矿吗？别人都说韦恩家伫立在金山上。”

“哈哈哈哈哈不是。”

喂了鸽子、麻雀、乌鸦，喂了鹅，又喂了几只猫，携带的食物终于用光。

识别了一些植物，碎石头中不同的矿物，有趣的漂亮石头，观察虫子，金色的、绿色的和黑色的虫子，以及蘑菇，树干上生长的藤蔓和蘑菇，还有草丛中的漂亮蘑菇。

杰森拎着的水瓶被布鲁斯喝的只剩半瓶水。

布鲁斯突然说：“我们出去玩，怎么样？你骑摩托车带我，我想去逛商场。”

杰森直翻白眼，在庞大的庄园里逛一逛，亲近自然还算不错，去逛商场比在树林里溜达累多了：“不怎么样，我讨厌逛商场。”

“哦哦~难怪你只有红色连帽衫。”

364.

托德老师抱着布鲁斯回到大宅中，两人还收获了许多虫子和植物的标本。

翠绿色的眼睛反复给阿尔弗雷德使眼色，示意他管一管。

阿尔弗雷德：“少爷下午有什么计划吗？”

布鲁斯快乐的拍手：“阿福，我们去购物吧！带上杰森一起，他需要买点衣服。摩托车快要到了，要黑色皮夹克才配我的摩托车。杰森，你总是穿棕色皮夹克，有多少件？”

托德老师在他背后龇牙咧嘴比比划划的表示绝不。

阿尔弗雷德：“好啊少爷，你有足够多的零花钱。”

365.

杰森丧丧的垂下头：“……唉。好吧。”

我还要监听警局，观察鲁索家的情况，以及等待法尔科内家的反应。

但这些都不能说。布鲁斯必然要撒娇迫使我陪他去购物，我必然毫无抵抗力。

跳过这些繁琐的步骤，直接答应就行了。

过多的甜蜜会甜的发苦。

364.

狡诈的小少爷进一步提出要求：“我记得韦恩塔旁边的商场里有一家很好吃又很正宗的披萨店，好久没去吃了。”

除了骑摩托车出去玩之外一切都同意。

中午十二点时，布鲁斯小少爷带着管家和他过分强壮的体育老师，坐在韦恩塔顶层的韦恩家专属休息室内——披萨店里实在没位置。看着人来人往的风景，吃着二百米外的正宗披萨店里买来的加料披萨。

杰森觉得这种专注的观察很像，但眼中的笑意不像他：“你在观察什么？”

布鲁斯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蓝眼睛里有些狡黠：“找人。扎塔娜到哥谭了，我敢打赌，她们一定会住在韦恩塔对面的酒店里。”因为我爸爸送给她爸爸的酒店套房就在那儿。

365.

著名魔术师和他灵巧又活泼的小女儿乘车抵达酒店门口，他带着戏剧性的高礼帽和魔术师的斗篷，像个中世纪的贵族一样，还拿着一根金灿灿的带有魔力的手杖。

布鲁斯噌的一下站起来：“跟我来。”

穿过铺设花砖的步行街，跑到马路对面，大步走进酒店大堂。

扎塔娜有心灵感应似得回过头：“嗨！布鲁西！”

366.

杰森也有点心灵感应，相当不妙的那种，他环顾四周，看到两辆车停在酒店门口，鲁索家的11个家庭成员依次下车。

他的手叉腰，推着阿福的后背督促他赶快进去，随时准备好腰际射击。

367.

连串的枪声猛地响起，在杰森猛地蹲下借由花坛当掩体并拔枪瞄准时，一旁出租车上的枪手清空了一梭子。

鲁索家的两辆车上遍布弹孔，鲜血毫不体面的流淌在干净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