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人了。受人恩惠，要反对难以开口，要同意吧，性别真的是个大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

托马斯幽幽的叹气：“我所要求的所有回报，只是你要做一个忠诚的情人。《夜莺与玫瑰》。”100%的注意，说起来真是婉转。

头痛，无法面对。

Batman经常遭遇类似谣言，那可太多了，现在稍微涌现的尴尬也只是来自于这件事发生在父母面前。在短短一个月前，他还在公然调侃puppy。只要不是生死危机，名誉算什么？离开豪宅的主卧室：“杰森！你说这些话有没有考虑后果？”

杰森悠然自得的在韦恩家的藏书室里看书，旁边放着一壶茶，他可以在这里消磨一下午的时光，爽死了。他彬彬有礼的柔声问：“我说了什么？有一句话不符合事实吗？”

在阴影的脸上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微笑，也看不到表情，但Batman的语气温柔的像是要出大杀招：“有。我当时对你的注意力是100%的。”

杰森无话可说，被他的平静心态弄的毛骨悚然。

你骂我吧，你咆哮吧，你这么平静是要出大事啊。

“除此之外都对。杰森，我希望你快乐。”不打算交换情报给背刺自己的混蛋儿子，你就静静的享受托马斯和玛莎复杂的眼神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我可以不来这儿，但你和布鲁斯韦恩长期生活在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布鲁斯韦恩，和他痴心一片的童养媳，我暂时就不来了，你们爱咋咋地，看谁先在我爸妈的暗示和复杂目光下陷入崩溃。你每天都要见他们。哈，等到布鲁斯开始恋爱，你会得到细心慰问。而你们再贴在一起玩耍时，你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这种正常的亲密关系吗？万一我年幼的同位体也是双性恋，到时候陷入僵局的会是谁？

我~不~知~道~。

如果之后的某一天，某些事令我不得不来到这个世界面对他们，那时候我也完善了预案，可以轻易反败为胜。

“杰森。”

杰森捏紧拳头，谨慎的问：“干什么？”

蝙蝠侠保持平稳柔和的语气：“我不知道你对我抱有那种感情。”

“别太自恋了！我又不是女反派。”

蝙蝠侠不想节外生枝，继续自己的话题，你想让我愤怒是吧？休想得逞：“平行世界的我并不是我。你们之间没有伦理问题。”

杰森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黑影，活像见到鬼魂。

不客气的说，像是一只被吓到飞起的奶牛猫。

“如果你们最终决定在一起，我祝福你，杰森，我始终希望你幸福。嘘，别喊出声，有人在偷看你。”

杰森看起来的就像一只被人捂住嘴又炸毛的橘猫。

Batman甚至凑了过去，以一种‘老父亲非常欣慰’的姿态拍拍他的肩膀。

反击成功，火速撤退，猛睡到下午两点已经违反他的生物钟，稍微多了两个小时。

醒过来之后面对期待结果的阿尔弗雷德：“……真遗憾没发生什么事。杰森坦诚了身份，玛莎非常感动，托马斯也接纳了他，大团圆结局。”

阿尔弗雷德把他醒来之后要穿的衣服拿过来：“布鲁斯老爷，您现在的表情让我想起您小时候没写作业却说自己写完了的时候，真的非常可爱。”

蝙蝠侠沉默了好一会，简略的说：“杰森坦诚了身份，但暗示我就是他所扮演的柯里昂的原型人物。以及这些年对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养子们的谣言，他完全挪用了我收养他期间的那些小报。”当年那个会被小报媒体气到撕报纸骂脏话的好孩子终于同流合污了，_(:з」∠)_

阿尔弗雷德平静的点点头：“我得说，这没什么新意。是个安静的恶作剧。”

安静，指的是没有轰轰烈烈的爆炸。

“不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没有良好的评价。性感指数当然不算良好。”

……

布鲁斯放学回家时，发现杰森肆无忌惮的躺在自己家客厅沙发里看小说，舒适舒展，自在的就像是呆在自己家里。只不过这次穿了一件浅驼色衬衫，上衣是暗红色大格纹的粗花呢狩猎装，同样粗花呢的宽腰带用银质腰带扣卡住他的腰线，比西装更衬托身材曲线，下装则是一条灰黑色的长裤。

看起来狂野不羁又浪漫多情。

外套递给女仆，阿福拎着书跟在后面。

“杰森，你在看什么？”

“《大地》赛珍珠写的。你喜欢吗？”

布鲁斯走过去坐在旁边，伸手拨动书页：“这是我祖父收藏那本，不是我收藏的那本。都是初版。书不错，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对土地那种宗教式的执着，那没有益处。那和他们的历史，他们的现在，都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