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卡瓦。姐妹们都应该看看这个。想转述。说不清楚。算了。

蝙蝠侠感觉自己要流泪了。一个阴影流泪会被人发现吗？“…杰森, 我的家人总在用最残酷的方式离我而去。”这对人造成的伤害真的很大。如果我的父母没那么好, 我的儿子没那么聪明矫健有魅力，或许能稍微好受一点。可是不。

你这里的布鲁斯会是一个开心的年轻人，一个开心的中年人，因为他能得到父母的晚安吻和早安吻，不需要独自面对整个世界的注视。我是因为迪克和你而快乐起来的，而你们的死亡也带走了这些……

“我能无动于衷吗？”完了，杰森又要开始借题发挥，说我就是无动于衷。没能让小丑一命抵一命，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价值，不能让他满意。

杰森从不厌倦老调重弹和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的悲惨境遇，地狱笑话不仅有助于脱敏，还很暗爽。但今天不同，他在工作方面取得了令人愉快的进展，加琳娜在货比三家之后发现另外两家全是王八蛋，和他签约。他出资建造一个实验小组，而加琳娜拐来了她看好的两位同学、专家。拜在床上的照片让他想起很多事，譬如说……布鲁斯是真的有机会成为一个健康又快乐、小脸蛋红扑扑大声说我爱你的人。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蝙蝠侠：静静等待。

卡珊德拉：去拿了小蛋糕，继续暗中观察。

杰森不想说了，又从床上捡起一张照片：“恶棍托德向黑幽灵投降。很好玩吧。布鲁斯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叫他把木刀搭在我肩膀上，他还犹豫了好一会。”他双手抱头，经验丰富的双膝跪地，虽然在丰富的经验中全是他逼别人跪下。

“过来坐这儿，陪我看照片。看完我可以听听你的废话。”

蝙蝠侠清楚的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过去的世界，不同宇宙中的同位体完全不同。他没想从这里的托马斯和玛莎身上获取什么慰藉，或是睹人思人，虽然在阴影中观察他们时怀念又伤感。照片中他们没出现，但从小黑幽灵的肢体语言上能看出来，父母就在旁边观看，可能还在打趣。有一张能在反光物体上看到他们的身影。

杰森翻开相册，照片的尺寸大小不一，概括一下是布鲁斯的个人写真集。

翻到一半，在相册彻底打开时，看到合页的小机关里放着两卷胶卷，拉出来对着光一看，是有杰森参与的那些照片的底片胶卷。

杰森从头翻到尾，小男孩表现力是真的不行，萌萌的，终于还是没忍住对着相机比耶，完全破坏了黑幽灵的神秘可怖。

相册的尾页上写着：送给我的杰森老师——B.W。

杰森又往钱包里塞了一张照片，以备不时之需。

蝙蝠侠：“现在还没有办法让你回到原本的世界。”

“Batman，在我要求离开之前，如果你干扰我在这里的计划，未经允许迫使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会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光阿卡姆的所有囚犯。一个不留。”

蝙蝠侠：“我并不意外。”

“哈，一切都在你掌握中，是嘛？谁到我这里来了？需要找出来吗？”

“卡珊德拉。你找不到她。”我有时候都找不到她。

杰森承认女孩们非常厉害：“你应该让她继承蝙蝠侠的位置，她比你更好的隐藏在哥谭的黑暗中。”

卡珊德拉在一个万无一失的观测点叼着小蛋糕摇头。

蝙蝠侠：“不。在我死亡之前，不会有谁继承蝙蝠侠的披风。”

杰森翘起腿，索性躺在床上，伸手在黑影里捞了两下：“在我回去找你麻烦之前，好好活着。否则我要杀光你在阿卡姆的老朋友们，把他们的血浇在你的坟头，测试一下他们的血液中到底有没有疯狂的成分。恶棍们的血VS拉萨路之池，谁能赢？”

蝙蝠侠理性的分析了一下：100%可能性。杰森总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要求我不要死，我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生命，只是有些时候……全靠命运女神的垂青。

卡珊德拉：好耶。不要死。

杰森：“顺便提供一点经验之谈，在棺椁内安装报警器，带热感监控的，最好再放两把军工铲当陪葬，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内裤上绣上布鲁斯韦恩——监护人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以便医院知道该找谁邮寄账单。”

蝙蝠侠：想想韦恩家的绅士风度。想想这确实是经验之谈。。。你可噎死我了。

“别紧张，我在遗嘱上写了要土葬，别钉钉子。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去告诉布鲁斯，我总有一天会从土里爬出来，要他每年都去敲敲墓碑叫我起床。”

杰森是真觉得有点不好，他过了好久平静幸福的生活，总觉得暴风雨就在前方酝酿着，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岁月静好，尤其是义警这个行当，危机就潜伏在不远处，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现在没有一个可靠的队友。他淡淡的焦虑，也担心这种危机感会出现在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