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却笑了起来,说:“你别急,我还没说到结果,郁松秘书长力排众议,一番救救孩子的慷慨演说,最终说服了多数代表,投票结果是——”
什么人,这种时候吊胃口?!
茶梨急成了一个Q版小人,抓狂道:“啊快说,你快说!!!”
“委员会做出决定,”郁柏道,“把此事向公众完全公开,修正器的使用是否叫停,在听证会上由市民投票决定。”
听证会,本来是要请市民投票决定未保办二处是否需要继续保留。
郁柏道:“现在决定两个事就一起听证,听证会定在了下周末,给公众留出了解真相的足够时间。”
茶梨皱眉,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忙道:“那这礼拜,未保办一处的日常任务,难道还让那些黑衣人继续执行吗?”
“当然是也要暂停。”郁柏道,“并且全市中小学停课一周,今天应该就会都通知下去了。”
茶梨疑惑道:“停课干什么?”
“在家等,会有专人上门进行知情告知,孩子是否曾经是未保办的任务目标。”郁柏说着,露出神秘笑容来,道,“一处长说,修正器的效果是可逆的。”
茶梨:“!!!”
当天上午十点,市政厅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未保办多年来使用修正器对未成年人进行干预的相关事宜。
一经披露,舆论大哗。
临近中午,电视、纸媒、自媒体都在跟进报道这件事,各大网络平台随手一刷,所有网友都在持续关注后续发展,街头巷尾,市民们也都针对此事进行讨论和争论。
午饭后,茶梨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事情的显著进展,对听证会的结果充满了希望。
署长端着茶杯从外面进来,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道:“你为什么穿着鞋躺在沙发上?”
“我鞋底干净。”茶梨道,“在家里你也管那么多?”
署长怒道:“因为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沙发!”
茶梨:“……哦哦哦对不起,我有点忘了。”
他坐起来,拍了拍沙发上不存在的灰尘,鞋底确实很干净。
上午他卡着十点前,来到署长家,要求署长和他一起看新闻发布会的直播,一边看一边嘲讽署长,每个季度都收到未保办的工作报告呢,认真看过吗?好好过问了吗?他们私底下干这种事,你知道吗?
署长昨晚被委员会约谈后,就右眼皮直跳,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看了发布会的直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又被茶梨在旁讥讽,气得高血压都快犯了。
体贴的茶梨警官拿出一个准备好的贴了“降压药”标签的药瓶,一边继续放嘲讽一边喂他吃药。
署长的血压,biu一声上去,茶梨投喂他一颗药,biu一声下来,茶梨继续嘲讽他,血压马上又上去,继续投喂一颗,又下来……那个只有茶梨能看到的血压红柱,上上下下,差点坏了。
这也是茶梨对署长不肯透露搭档去向而展开的报复。
署长太太带着高中生去买菜,从外面进来,看到署长口吐白沫歪在那里,茶梨在旁边吃水果。
“老师刚刚通知,我们要停课一整个礼拜!”高中生欢呼着跑过来,又惊奇地问,“咦发生了什么?爷爷怎么了?”
爷爷呕一声坐起来,抱着垃圾桶开始吐。
茶梨说:“吃错药了,多吐几次就好了,你要是吃错东西,记得使劲吐一吐,吐啊吐的就好了。”
“哦。”高中生增长了一些急救常识。
茶梨在署长家蹭了午饭,眼见得高中生和署长夫妻俩相处得都很好,很乖很会讨爷爷奶奶的喜欢,半点不像在自己跟前那么招人烦。
饭后奶奶和高中生去午睡,署长去院里侍弄菜园,茶梨躺沙发上玩手机,被署长嫌弃不脱鞋。
署长在菜园里被晒得脸发红,拧了条湿毛巾来擦脸,问茶梨道:“你今天怎么不和郁柏粘在一起了?我听说你们最近天天连体婴,四处秀恩爱。”
茶梨已然解释不清,实在也懒怠再澄清,只道:“未保办这事一爆出来,他哥办公室人手不够,担心忙不过来,让他去帮忙打杂了,给他哥当几天免费劳动力。”
这事是郁柏捅给他哥哥的,后续去帮忙善后也理所当然。
郁松大约本来也有心教弟弟做点事,趁这机会把他带在身边。
署长凑近了些,问:“你见过他家里人了吗?”
茶梨:“……不要管闲事好吗。”
署长道:“怎么是闲事?你们两个恋爱进展神速,很快就要到双方见家长的地步了,你这边能派出的家长,必然只能是我啊!”
茶梨简直难以接话,槽点太多。
首先他和郁柏没有在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