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声喝斥,“周惟宁,你不赶紧向父亲道歉认错。”
在一片指责声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周惟宁,你不是姓周吗?”
是萧忻,她满脸的好奇,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一来就巴拉巴拉的指责。
周惟宁看向她时,眼中多了一丝暖意,“富人山中有远亲,穷人近处无人问,你懂的。”
萧忻恍然大悟,“就烦这种乱攀交情的人了,脸皮好厚啊。”
两人一唱一喝,配合默契。
焦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这分明是打他们的脸。
“有没有搞错?我们焦家是HK有名的富豪,往上三代都是有钱人,有的是钱。”
“你才是穷人,我们是纯正的上流社会,你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人。”
萧忻只是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上流社会就这种鬼样子?
老太太忽然趾高气扬的怒喝,“周惟宁,你还想不想认祖归宗了?”
周惟宁神色淡漠如雪,一点波动都没有,“我是孤儿,我姓周,这辈子都姓周。”
这周姓,是他自己随便起的,摒弃了父母的姓氏,这就是他的态度。
焦家人:……居然还有人不想攀附他们?一定是装的!
病床上的老头有气无力的开口,“惟宁,你过来。”
周惟宁没有过去,而是远远的看着,没有半点感情。
老头一脸的失落,“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们母子,让你流落在外面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惟宁啊,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但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妈妈,很爱你,当初的事情是阴差阳错……”
他满满是歉意的话在室内响起,让众人神色各异。
“噗哧。”萧忻忍不住了。
一个中年贵妇狠狠瞪过来,“你笑什么?”
萧忻微微一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装什么深情呢?真是恶心人。
对这种男人来说,感情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玩玩而已。
嘴上说着深情,心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呢。
她向来敏感,在这个老头身上只看到了计算,而不是真诚,所以,感观特别差。
老头眉头一皱,语气不满极了,“惟宁啊,好好管管你的女伴,不能让女人爬到你头上,女人不能宠,多打几顿就乖了。”
这什么恶臭发言?萧忻更看不上他们了,摸了摸肚子,“周惟宁,我有点饿,先出去吃点。”
她在飞机上吃了不少,但是吧,来了HK必须好好吃几顿,将想吃的东西一网打尽。
周惟宁毫不犹豫的跟上,“我陪你。”
萧忻身上有一种温暖平和的气质,让他忍不住想靠近,还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与其留在这里看他们表演,不如跟萧忻好好吃一顿。
眼见两人就要并肩离开,老头不禁急了,“惟宁,我快死了,临死前我想弥补你,想将家业交到你手上……”
这话一出,如在人群扔了一颗重型炸弹,焦家所有人都炸毛了,“爸,你疯了吗?”
“爷爷,你说过要培养我这个长孙的,你怎么能食言?”
“老头子,我绝不答应。”
老头眼睛不眨的盯着周惟宁的脸,但让他失望的是,周惟宁神色不变,淡漠至极,猜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当年那个天真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让人看不懂了。
“都闭嘴,这是我的遗愿,谁要是敢阻止,就给我滚出去。”
他眼巴巴的说道,“惟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不奢求别的,只求你能接受我迟来的补偿。”
周惟宁扬了扬眉,面无表情的反问,“让我接手焦氏集团?”
“是。”老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周惟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四周的人,“可以啊,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焦家人气的跳起来,指着周惟宁破口大骂,骂他狼子野心,骂他狮子大开口,骂他是畜生强盗,骂什么的都有。
相反,周惟宁特别平静,他太清楚焦家人打什么鬼主意。
老头看着周惟宁,像看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我手头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全都转给你,我再让所有焦家人签一份授权书,让你能行使一票决策权。”
萧忻:……???这是当谁傻呀?
焦家人沉不住气了,“爸,你老糊涂了?你居然让我们这些婚生子女在一个私生子手里讨饭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爸,你就这么在乎一个私生子吗?那我们算什么?我妈又算什么?她跟你同甘共苦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