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妄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他，眼神略有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些？”

系统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我看你不是很喜欢穿女装，逐华君又非让你穿，我感觉你不太高兴。”

闵妄然笑了，勾过系统的手来挠了挠他的手心，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对女装并不反感，刚刚不过是演给逐华君看的。我不能总对他摆着一张好脸，给他打了这么多天的工，是时候讨回利息了。”

系统被他挠了一下手心，顿时觉得心里发痒，脸上也不自觉地烧了起来，知识天有些黑，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他想趁机攥住闵妄然的手，对方却很快地把手收了回去。那一瞬间，系统觉得闵妄然像极撩了就跑不想负责的渣男，甚至觉得，要是有一天宿主被主系统判定为渣男的话，他也完全不意外。

闵妄然往前走了几步，见系统没跟上来，回头一看，系统还愣着呢，闵妄然叫道：“别发愣了，快过来，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现在的天已经黑了，系统问道：“这个点儿你不回去睡觉，还要干什么？”

闵妄然：“去找一个现在睡不着觉的人。”

系统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太乐意，却还是乖乖跟在了闵妄然的身后，随他一起来到了演武场。

还没进去，系统就听见演武场里传来杂乱的声响，霹雳咔拉的，像是木桩被砍断的声音，三更半夜还留在演武场的，除了莫留星这个小混蛋，系统也想不出别人了。

莫留星果然在里面，瞪着眼睛举着剑，一个人对着那些训练木桩乱砍一气，而闵妄然似乎心情不错，远远地看了一会儿，没有直呼小瘪犊子，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莫留星！”

没有回应。

闵妄然觉得他是没有听见，于是又叫了一遍：“莫留星——”

还是没有回应。

莫留星旁若无人，砍柱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闵妄然的脸一沉，嘟囔道：“小瘪犊子……”

“你来干什么？！”

莫留星别的没听见，这句小瘪犊子倒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提着剑就冲下演武场来到闵妄然跟前：“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儿？咱们现在又不是死对头了，还老管我叫小瘪犊子！”

闵妄然翻了个白眼，用手指头戳着莫留星的心窝子，说道：“叫你名字你听不见，叫你小瘪犊子立刻就过来了，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莫留星撅撅嘴，挠了挠头发：“我……我只是没听见，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闵妄然揣起双手，笑道：“当然是来给你送温暖的。”

温暖？

莫留星脸一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闵妄然赤.裸上身，伸手求抱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护着自己往后撤了一步：“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的身心都是沈师兄的！你休想对我做什么？！”

闵妄然皱起了眉头，他大概猜到了这小瘪犊子心里想什么，抬腿照着莫留星的命根子就是一脚：“混账东西，修了这么多年的道修到下三路去了！”

幸亏莫留星反应迅速，及时躲开了，莫留星堪堪站定，闷咳一声问道：“你就不能别卖关子！快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闵妄然正正神色，说道：“我看了此次前去论道的名单了，没有你的名字。”

莫留星毕竟年纪尚小，被人戳中了伤心事就满脸地不高兴，他撇着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剑尖划拉着地面：“我早就知道了。你想来笑话我就笑吧。”

闵妄然啧了一声，反问道：“笑话你干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说了我来给你送温暖了。现在有个能参见论道的机会，你去不去？”

莫留星眼睛一亮，想都没想就答应道：“去！我当然去！”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闵妄然不会白白给他这个机会，狐疑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机会？一没势力二没人脉的，再说，这名单是师祖定下来的，你怎么就能获得一个机会呢？”

闵妄然笑了笑，从纳戒中取出身份令牌，在莫留星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莫留星又惊又喜，一把抓过他手中的令牌，凑到夜明珠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不禁惊叫道：“这是去论道的身份令牌……你怎么弄到的？能给我弄一个吗？”

闵妄然却道：“想得美，令牌只有一个，能去的人也只有一个，为了不给宗门丢脸，所以我决定把这个机会留给你。”

莫留星：“这么好？你不会被人夺舍了吧？肯把这种机会留给我？”

闵妄然：“胡说！我分明一直都这么好。”

莫留星的心情在一天内经历了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