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自抑(57)
楚嵘老实回答道:“还真有点。”
“真是胡来。”他无可奈何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问责的意思。
“……啊?”
“先休息。”
去到楚嵘房间的路上,她跟在尉迟渡后头,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
后转念一想,她什么都说了,亲亲抱抱他也都做了,牵一下手,不会有事吧?
想着就贴了过去,假装看向别处,手已碰上了他的。
身侧,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客为主,握住了她温热的手。
楚嵘心里一害臊,这就上脸了。
余光里她的的耳根子也红透了,尉迟渡不禁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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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因为尉迟渡的事费尽心神,没睡过好觉。回到房中,楚嵘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简单整理了一下,去到了厅堂。
青黛在一侧忙里忙外,被她逮住机会,问了宫里的反应。
“郡主休息时,洛王爷派人给侯爷传了消息,说是皇上那边,王爷已帮着平息了。现下只需郡主好生赔礼道歉,便也作罢。”
赔礼是赔礼,可她王府与李府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洛王府势大,量他李俶也不敢造次。至少现在,不足为惧。
桌上已经摆上一些菜色了,楚嵘想了一阵,尉迟渡缓步而来。
楚嵘这就把那些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晚上好吗?”
尉迟渡在她身边坐下:“嗯。”
她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问道:“我记得先前我受伤那阵,一日清晨,我向你打招呼,那时你爱搭不理,是不是生我气来着?”
尉迟渡看她一眼,从青黛手中接过碗筷,在她跟前摆好。
“你当时生什么气?”
他取过湿帕:“手。”
楚嵘瘪嘴,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尉迟渡低头,仔细为她擦着手。从腕处到指尖,轻柔得像在雕琢一块玉石。
“你别不睬我呀。”
尉迟渡将湿帕放回托盘处,闻言才道:“往后夜里别乱跑便是。”
那一夜,如果楚嵘不到处瞎溜达,也不会挨上那么一刀。那之后侯府定下了戌时的门禁规矩,就是因为尉迟渡怕她出事。
念此,她心里暖洋洋的,一高兴就开始口不择言:“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郡主想是什么关系?”
“你情我愿呗。”
尉迟渡没有回答,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你又不睬我?”
男人似乎对她的闹腾颇为无奈,停下手看了她一阵,眼神中阴晦不明。
尉迟渡斜眼看向青黛。
青黛识趣地欠了身,带着侍人退下。
楚嵘:“这是要做什么?”
他沉声道:“睬。”
二人都不记得这个吻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记忆中他的吻比以往几次都重了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欲’火。
饭菜的香味与他身上的清香混杂在一处,有些奇怪。
她不自觉地就攀上了他的脊背,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际处打着圈。
“楚嵘。”他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含着她的唇,哑声道:“别招惹我。”
不得不承认,尉迟渡在某些方面,很凶。
莫非这就是常年禁欲的后遗症?
楚嵘好笑地想。
·
楚嵘这几日过的可谓是滋润。
白日里去凤凰楼看看生意,傍晚时就回到侯府,与尉迟渡一同用膳,偶尔戏弄戏弄他,倒也有趣。
情致高一些,能讨来一个他尚有压抑的浅吻。
她觉得怎么不早找上门,这才叫过日子吧?
后来楚嵘才知道,原来那几日不只有与李姝奕的婚约,还有中元节的命案压在他的身上。
按青黛的话来说,皇帝是看他太清闲了,京城里暂无闲暇之人可以分出去调查此事。
楚嵘只说那是放屁。敢情那文武百官,一夜之间都成了残废?说什么分身乏术,分明就是想刁难尉迟渡。
这日他回来的晚了些,楚嵘在门口等他。
尉迟渡见她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样,柔声道:“怎么到外面来了。”
“等你呗。”楚嵘与他并肩进了府,一路上问了不少,问及那妇人是何模样时,尉迟渡给了这样的回应。
生得清秀,唇角有朱砂痣作点缀。
话一出,便觉得十分熟悉,楚嵘仔细想了想中元节那天她见过的人。
随后惊觉,不正是那晚带着小女孩的妇人吗?!
第31章 乱葬岗(捉虫)
中元节那日,她还将自己的莲花灯送给了那对母女,妇人满带歉意的笑还在她脑中,迟迟挥之不去。
就这样……没了?
“那个孩子呢?”
尉迟渡摇头:“没找到。”
楚嵘不死心,又问:“她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