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哪怕是被打了，他也只能咬牙吞着。”

否则，她将这些和离书当做是传单全都给发了。

至于冯月茹是否被嘲讽，她怕什么？哪怕此刻她就是冯月茹，改日她称帝，这个景王就会成为史书上的臭石头。

当然，秦招摇的目的是参加这个宴会。据系统列下的名单，这个兵部尚书，日后就成了景王的助力之一，可以说日后对方的春风得意，离不开这个陈尚书。而陈尚书的女儿陈女郎是个有着英雄情结的单纯女子，被景王迷惑，后来成了侧妃，在后宅被磋磨得不像人样。

卫君也在场，发现这个女子拿和离书跟拿一张手帕般自如，没忍住，“你到底有多少份和离书？”

“怎么？”秦招摇回头反问，“你想留一份做私藏？”

卫君：“……”倒也不是，他只是好奇，当初景王是如何配合写下这么多和离书的，难不成是被打了一顿？

不是一顿，是很多顿，日后还有更多顿。

有了秦招摇的保证，卫薇决定出门。

同时，监视卫府的人回去报信，景王拧着眉头，“没想到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肯出门，如此，宴会上倒是极好的机会。”

“罢了，到时候以本王的名义将她带到偏厅，再下手。”

“是！”

陈府。

年关前的宴会都象征着府邸主人的势力和财力。

才入夜，陈府便张灯结彩，四处都有丝竹之音，来往的仆人们都是低着头，十分有礼。

进门的宾客按着男女分别去了主厅和偏厅。

秦招摇随同其他卫家女跟着卫夫人以及其他几房的夫人到了偏厅。路上遇到的妇人或女郎认出她的，都惊讶又鄙夷。

系统怕女神被激怒，当场大开杀戒，立马和她解释这个位面的一些规矩。

“像冯月茹这样的，哪怕是和离，也是要去尼姑庵或是在家里呆着不出门的，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再婚嫁。”

而秦招摇呢，顶着冯月茹的身体先是在客栈里逍遥快活，紧接着住在了卫府。

“住在卫府也不妥，因为卫府儿郎很多，他们会说您不知廉耻。”

秦招摇会管这些吗？不会。

她只是淡淡的看向系统：“没想到你一颗球能将地球古时的世界观了解得这么清楚。”

“哎呀，勤奋点总没错，这次来到这里，我还收集了许多没有的资料呢！真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很久之后，它肯定会为今日的话后悔。

秦招摇才跟随几人落座，立马就有人开始冷嘲热讽，说话那叫一个难听。

真实之神扫了一眼，太丑，声音还难听，算了，不理乌鸦叫。

无名女郎：“……”

紧接着，坐在秦招摇身边的一群卫家女就以黄鹂般婉转的声音嘲讽回去。

卫家女不是练武就是练才，要么直爽，要么口才好，无论哪种，都能够将那女郎怼得说不出来。

有的是人看不惯卫家女整日里高傲的做派，立马拧做一团，嘲讽回来，不过大多难听的言语都是冲着秦招摇去的。

秦招摇正在吃卫薇递过来的一瓣橘子。她跟没骨头似的瘫在那儿接受投喂，卫夫人就笑眯眯的看着，也不阻止。

等投喂完秦招摇，卫薇擦拭手指，慢条斯理的看向那几个女郎，当场做了几首诗嘲讽回去，不带脏字，却比带了脏字还可怕。

卫家女得了提示，立马各种作诗嘲讽，反正比作诗，哪怕是当今有名的才子，都未必比得过卫家女。

好些女郎都被说哭了。

女儿哭了，做母亲的就要站出来。

一群诰命夫人都为女儿抱不平，哪知卫夫人笑眯眯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和善的说，“孩子们只是闹着玩的，你们说是不是？”

能说不是吗？

说不是的话，她们今日走不走得出这扇门都是个问题！

卫家人都是疯子！

秦招摇慢吞吞的打了个呵欠，眼皮子开始耷拉下来，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就像是吃饱喝足的大猫咪。

卫薇怜爱的看着她，不理会其他人的争辩声，独享这个小角落里的安宁，冷不丁的，她听到秦招摇淡漠的声音。

“你想参加科举吗？”

卫薇下意识的就要回答‘女人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可在秦招摇面前，她很容易放下心防，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渴望，“想。”

“证明自己比那群男人强？”

卫薇：“我想当一名教书先生，普通书塾就好，若是能去国子学太学，那怕是和做梦一样。”

她的才华不输于其他人，可这个时代不会给她机会的。

她以为秦招摇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哪知这位吸引她心神的女子又打了个呵欠，干脆就这么闭眼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