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那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当时阿野看了她一眼,就冷冷地问了句‘你哪位’,那脸色和冰山一样, 说完就直接走了。”
就邝野那脾气和个性, 虽说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海了去了,也没几个人有勇气倒追, 现在能跳出来大胆追爱的都是不知情况的小学妹,不过只要过段时间,等邝野的性格在新生中传开,一个个就老实了。
“不过吧,我估计今天阿野特别引人注目,还有个原因——”
聂闻朝桑梨挑眉,几人瞬间会意,笑着看向格外漂亮的桑梨,邝野把手机往桌面一扔,眼风扫过去:“你当我聋了?吃个饭屁话那么多?”
聂闻憋笑:“我闭嘴……”
桑梨尴尬埋头,吸着椰汁。
算了,下次她还是别坐邝野对面吧……
大家继续吃面,邝野也动筷,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拎包起身,去结了这桌的账,而后走出店里。
过了会儿,剩下五人吃完米线出来,就见邝野从旁边一个老奶奶的摊位那里提过一大袋橙子,往回走,一边打着电话:“知道了,我现在去办公室找你。”
聂闻叫他:“阿野,咱们走吧。”
“你自己回,我去学校找下白南。”
邝野把橙子全部提给张博阳,懒声道:“随便分了。”
“诶?你还买了橙子啊……”
邝野转身先走,张博阳给一人分了几颗过去,喻念念好奇:“邝野找班主任干啥?不会他心里有想法了吧?”
聂闻笑:“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最后聂闻先回家,剩下四人回学校。
桑梨一同去到班里拿火箭班的书,庐夏杨过来找她:
“桑梨,一起走吧?”
“好。”
俩人走下楼梯,庐夏杨笑言:“刚才在校外看到你了,在那家陈叔米线。”
桑梨诧异,“你也在店里?”
“没,我当时刚好从外头路过,”庐夏杨视线落向她,“你们六个还挺熟的?”
“还行,我们国庆有出去玩过。”
走到二楼,俩人刚好看到邝野走进年段办公室,庐夏杨诧异:“邝野怎么还在学校?”
桑梨目光落了过去,轻声言:“他好像是去找班主任说关于开幕式表演的。”
庐夏杨笑了,“他不会是去找班主任撂挑子吧?”
桑梨抿了抿唇,“好像不是,他应该是有些想法了……”
“不可能吧,这么快有想法,可别还和去年一样还是老套地念口号。”
桑梨闻言,没接话,低头去看单词本。
-
灰色残云铺覆过由浅见深的天空,月亮渐渐升空。
从办公室和白南聊完出来,邝野去了趟操场,随后离校回家。
走进别墅玄关,宋盛兰正在客厅看书,看到他嗔道:“又跑哪儿去玩了?这么迟才回来。”
“……我刚从学校回来。”
“学校有什么事?”
邝野走进客厅,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一窝,捞起桌面的果盘,说起今天的事,宋盛兰听后不禁发笑:“你这个新来的班主任倒是挺信任你啊?”
邝野转眼看她:“妈,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跟我可没关系啊,我还没见过你班主任呢,而且组织个节目很难吗?我儿子本来就优秀啊。”
邝野无奈扯唇,把果盘搁在桌上,吃不下了:“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怎么,夸你两句还不行了啊?看来我还是批评你比较好。”
“老邝呢。”
“他还在公司,估计要迟点回来,”宋盛兰犹豫再三,柔声关切,“最近你耳朵怎么样?耳鸣还严重吗?”
邝野眉眼微动,淡淡道:“就老样子。”
“嗯……你自己平时多注意点,定期还是要去复查一下。”
邝野剥着柚子,没说话。
宋盛兰手机进来个电话,挂断后她说集团临时有事,她要去一趟,她拿起茶几上的药,“我托人从国外带了瓶很好的烫烧膏,本来想给梨梨的,她估计在学校也有事,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她去补课了。”
邝野说他俩今晚和几个同学一起吃饭的,宋盛兰诧异揶揄:“你们最近关系倒是越来越熟络了啊?”
邝野滚了滚喉结,“就一起吃个饭,哪来的熟络。”
宋盛兰笑意更深,“挺好的,桑梨内向,你可以带她多交交朋友,那烫烧膏给你,你帮我交给她,我去集团了。”
宋盛兰离开,邝野黑眸定向茶几上的烫伤膏,今晚桑梨的话像是不受控般再度浮现在耳边——
“我投给了庐夏杨。”
“感觉班长最有经验,能力也最强,组织节目最需要威信和能力……”
莫名的躁意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