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沉微磁:“她还在睡,手机放在卧室了。”
喻念念震惊了下,瞬间了然一切,坏笑:“果然,我就说肯定是你把梨梨拐跑的, 前两天她还问我周末要不要出去逛街呢, 我看她都没消息。”
“她今天应该不去了,昨晚很迟睡。”
喻念念秒懂:“理解理解, 她估计也没力气和我逛街了,那你让她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嘿嘿嘿。”
挂了电话,邝野压下黑眸的情绪,继续处理工作。
另一头,客卧里,窗帘紧闭,缝中难得投进一隙阳光,尘埃在光道里跳跃。
黑暗里,美人儿还在床上熟睡着,她侧躺着,灰色被子盖住如牛奶般盈盈胜雪的肌肤,标致的五官结合着清纯和婉媚,细长的眼睫浓密地盖住眼睑,黑色长发贴在背上,呼吸浅浅。
昨晚主卧不能睡,桑梨最后被男人抱到了次卧。
她骨头像是被寸寸爱意碾开,又捣得软烂如泥,再被重新缝合,一点力气都无。
经常失眠的她难得嗜睡。
直等到九点多,邝野都开完了个线上会议,回来看到她还没起来。
桑梨已然醒了,只是还在赖床,她眯着眼,半晌感觉被搂住,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闻到熟悉的清冽气息,她撒娇轻喃:“邝野……”
男人低笑的嗓音落在耳边:
“困成这样?这么累?”
她靠在邝野肩头,哼哼了声,嗓音黏甜:“困……”
被他折腾到快两点,怎么可能不困。
她这样子,实在太娇了。
邝野吻落在她薄而红的耳朵,嗓音磁哑:“昨晚舒服么?”
她面颊发红,软软应了声。
没有一点点撒谎的成分,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想象过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快乐和满足。
一方面是和相爱的人,另一方面是因为邝野本身,他自身条件和能力都是无可挑剔,一下子就让人寻到了乐趣。
她想到前几天他对她撂下的那句狠话。
昨晚好几次中途她大脑仿佛晕得空白,眼泪不受控落下,如踩在棉花上。
她对上他的眼,忍不住轻声问:“你呢……”
“你感觉不出来么?”
她面颊熏红,邝野勾唇贴在她耳边压抑言:“昨晚让老子快爽疯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桑梨。”
那感觉也超过他想象的千百倍。
爱到骨子里的小姑娘终于回到他身边,真正属于他,单单从心理来说,就满足到极致。
除此之外,桑梨常年跳舞,体力自然不差,加之身段软得仿佛可以随意折叠,怎样都能配合。
他太烈太燥,一般人招架不住,可却都能被她的软媚全盘接住,简直是天生完美的契合。
桑梨被他毫不遮拦的话弄得脸上榨出番茄汁,羞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邝野拨开她脸颊黏着的碎发,柔声问:“身上酸不酸?”
“还好。”
“膝盖疼不疼?”
跪地毯的画面浮现于眼前,桑梨脸更红,“不疼……”
他给她检查着,他力气本身就大,又着急,还是多少有点不知轻重。
查着查着又燥了,末了他忍下拿了睡裙给她穿上,把她抱了起来,去了主卧的浴室。
里头盥洗池台面凌乱,也是待过的一处。
放她下来,她的红唇又被咬住,温存好半晌,她面颊酡红,“邝野……”
他笑着停下来,才放过她。
他走后,桑梨消着脸颊冒出的热气,看到台面上撕开的小方块。
这人昨晚就一开始还会收着点,没过多久就拉不住。
一会儿如温柔泉源,一会儿像湍急溪流,一会儿则是轰隆的瀑布,她被他拉入他织的情网,逃脱不得。
印象最深,是最后他紧紧箍住她,让她说再也不离开,桑梨眼眶也被熏红,温柔注视着他滚滚的黑眸:
“邝野,我再也不离开你。”
他真的很害怕再一次失去她,她也同样。
桑梨心里软如蜜,收回翩翩思绪去洗漱。
拾掇好自己,她走出浴室到主卧,看到房间里更是一片乱,旁边矮柜上盒子打开,有几个小包装掉在地上,是撕开过的。
一数,加上浴室那个,果然和记忆没差,五个。
不是说男生第一次不会这么……
她脸上如泡过热水,赶忙去整理被单,很快邝野进来,“在干什么?”
“我收拾下……”
“我来收拾,你弄什么。”
他坐到床边,把她抱到怀中,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红唇,“都是我弄的……”
他笑了,“难道不是被我弄的?”
“……”
罢了,让他去处理。
邝野搂住她,一边整理柜子,“买少了,两盒没多久就用完了,得屯个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