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棂不耐烦道:“其他人都打,我有什么不能打的?我们门派里有违伦常的事多了去了!”
众人一阵无语:“……”
到底是什么要命的恐怖门派啊!
程棂说到这里,刚才许久没有开口的不可解忽然说道:“你刚才说你师兄被人欺负,他怎么被人欺负的?谁欺负他了?”
程棂道:“关你屁事!”
那人说道:“你师兄为何独独那般对你,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是关键原因。我瞧,说不定根本就是你一点也不了解他、关心他,连他怎生被人给欺负了都不知道,怪不得总是被嫌弃讨厌!”
大概真如方才那些修士所说,这人心中也有什么苦衷隐痛,说话间个人情绪极浓:“你配被喜欢吗?以为你疯别人都要跟着疯?觊觎自己的师兄,畜生都不如!”
程棂道:“你扯什么犊子!我师兄才不会在乎这些,我那个大师兄还强迫自己的师弟呢,他一样喜欢。他们今天双修,我师兄、我师兄被他折腾了一身的伤都没有怪他,可如果……如果换做是我,他就未必肯!”
程棂这话在心中憋了许久,总算是被连激带问地给说出来了,其他人没想到他们门派竟然这般混乱,都很是感到开了眼界。
不过会来到这里的人每个都是一身情债,他们不会因此就有什么非议或者偏见。
程棂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说完之后,就等着那个不可解回答,结果没想到,对方挑衅他半天,听了他的事之后,居然就这样没声了。
程棂勃然大怒,心中把这个混账东西破口怒骂了上百句,并且愤怒地删去了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啪”一声把异影同光扔了在地上。
“妈的!”
*
同样是“啪”地一声,穹明宗的掌门静室之中,问千朝的异影同光也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极度的愤怒之下,他整个人的脑子都是眩晕的,目光发虚地盯着地上的玉简,满脑子都是程灵刚才的那句话。
他们双修了,他把我师兄弄得一身是伤。
他们是谁,殷诏夜?不,程棂说大师兄……那就是解君心!
慕韶光跟他双修了?怎么可能!
程棂以为慕韶光是唐郁,终究还是不够了解真实的情况,但问千朝可是心知肚明,如果慕韶光不愿意,解君心得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强迫的了他?如果那样,只能说明慕韶光出事了,还是大事!
但看程棂那样不甘不愿的样子,更大的可能是慕韶光是自愿的,但这样问千朝同样无法理解。
为什么?凭什么?
这一瞬间,问千朝和程棂相隔了数千里,心中的想法却达到了短暂的重合。
该怎么办?这件事如何应对才好?慕韶光究竟是什么情况!
问千朝只觉得心如刀割,怒火中烧,一时间竟乱了方寸。
片刻后,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问千朝直盯着那门,一时说不出话来。
门被敲了一会,上官肇自己推门进来了。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疑惑,看了看问千朝说道:“掌门,你在?那怎么我方才敲门没人应声?”
上官肇这边话音刚落,问千朝突然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愣是把上官肇吓了一跳。
上官肇连忙过去扶住问千朝,一叠声地问道:“掌门?掌门?你这是怎么了,我去请大夫!”
问千朝推开他的手:“不用找。”
上官肇不明所以,只见问千朝的面色苍白如纸,神色间只是惨然,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也就在当年问旻去世的时候,看见过问千朝这幅神情。
只见好一会,问千朝才苦笑了一声。
他慢慢地说道:“这是心病,什么药都治不好。”
上官肇惊疑地盯着问千朝,感到他的状态十分不正常,竟似乎有种癫狂的感觉。
问千朝脸色苍白如纸,片刻之后,用手指碰了碰面前自己吐出来的那摊鲜血,然后说道:“上官师兄,你去给合虚那边传消息,就说我重病吐血,快要死了。”
上官肇怔了怔,抬手去把问千朝的脉,隐约感到他的脉象短而急促,应该是痛心震惊之下郁结于心,才会被激的猛地吐了血,但应该到不了问千朝所说的程度。
问千朝似乎知道上官肇在想什么,但他已经没力气解释了,这件事别说是说出口,就算是再多想一刻,他都觉得心像是刀割一样的疼。
问千朝说道:“去吧,若是他没事,听到我生病了,他一定会回来的。他那么关心我,难道连我病了都无动于衷吗?但如果……”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如果那边没有反应,那么一天,顶多一天的时间,咱们就一起到合虚去。”
上官肇道:“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