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星辰(99)
“啊啊啊——岑以眠你别拦着我,让我撕了他!”
“啪”的一声,电梯门快速合上,避免了一场世界级大战。
韩延并没有承诺能揪出来这个人,毕竟澳洋董事众多,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出来这个人,而且就算知道是谁,想找到多年前和许皓翔以及出事的外轮的联系,也是难上加难,不过他保证了自己一定会尽全力。
出了大厦,聂初林又被经纪人一个电话给叫走了,鉴于岑以眠前天偶遇许皓翔那件事,聂初林现在十分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出行,豫了几秒后聂初林说:“你和我一起去吧。”
岑以眠觉得她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拒绝道:“好不容易放个假,我可不要再去陪你加班。”
“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聂初林一边赶时间着急走,但是见岑以眠不配合又很着急,恨不得直接把她扛上车。
岑以眠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再三保证说:“好啦,我一定哪也不乱去就回家等你,这样放心了吗我的大小姐。”
“那好吧。”聂初林思索再三终于妥协,“到了家给我打电话。”
岑以眠乖巧如小学生连连点头:“好,知道啦。”
聂初林一边开车门一边扭头继续叮嘱:“别给陌生人开门!”
她都已经到了出门被小朋友叫阿姨的年纪,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人家嘱咐自己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这种鬼话。
岑以眠无语反问:“你家这种高档小区确定能进的去陌生人?”
聂初林:“……”好像确实不能。
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右眼皮今天一直在跳,总觉得哪里透着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作罢放人自己走。
可如果聂初林知道她放任岑以眠独自离开之后不久,岑以眠就受了伤被送进医院,那她一定宁愿丢下工作也得把人安安全全送回家。
夜深,聂初林来不及卸妆就直奔医院,幸好当时岑以眠出事后得知陈羡已经来了帝都,再加上经纪人再三警告不许她临时逃跑,聂初林这才咬着牙完成了后续的拍摄。
在看到小姐妹躺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还包着一层纱布,隐隐透出一些血迹来,聂初林再也绷不住,顾不上旁边还站着个人扑上去就开始哭。
岑以眠抬眸看向陈羡,然后又低头轻轻拍了拍聂初林的肩膀,语气轻盈仿佛飘摇的鹅毛:“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别哭啦。”
聂初林不听,觉得她在逞强:“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别逞强了就!呜呜呜……”
“我没逞强,真的没那么严重。”
“你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聂初林坐直身子,指了指岑以眠的脸,太可怜了太惨了,这脆弱的堪比林妹妹了。
岑以眠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开口:“呃……我有些晕血,还低血糖。”
其实她伤的并不严重,幸好那几个人也并不是真的要对她怎么样,只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她罢了。
虽然确认了岑以眠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一晚就可以走了,可聂初林还是心有余悸。
别说是轻微脑震荡了,就是给岑以眠手指腹上剌个口子,聂初林也得心疼的不行。
当年岑以眠和狗男人领证先斩后奏,聂初林气的差点追到平城活剥了陈羡,按她自己的话就是,“要不是姐性别女爱好男,能有那个老东西什么事?”
“所以究竟怎么回事啊?”
岑以眠说:“应该是许皓翔找的人。”她很确定许皓翔怕自己那天拍到了什么,这三个人明显不是冲她本人来的,他们一上来就挟制住她去抢手机,最后是她反抗并将手机护在怀里才被其中一个人推搡,顺势头磕到了墙上。
话音一落,聂初林极其不友善的目光射向身后站着的男人,愤愤道:“怎么一碰上跟你沾边儿的事就倒霉。”
陈羡没有反驳,沉默着挨训,他的肩膀微微塌陷,双手无措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只能垂在两边攥拳。
察觉到他的失落,岑以眠轻扯聂初林的衣袖:“初林……”
聂初林不悦:“哦,都这样了还替他说话呢?你被人跟踪的时候他在哪,你被人挟制受伤的时候他又在哪呢。”她冷笑着睨了他一眼,“哦,人来了,受完伤了你倒来了。”
岑以眠生怕这两人在医院争执起来,顿时感觉头更痛了,怎么聂初林这么一说好像她是个活脱脱的恋爱脑,为了男人不要命似的。
“头又痛了吗?”陈羡并没有和聂初林回嘴反驳,见岑以眠摇头表示没事才开口说,“怪我,本来也不该让你趟进这趟浑水。”
“我做这件事不全是因为你,所以陈先生不需要把锅都揽自己身上。”岑以眠还没忘了他俩之前的冷战,故意喊他陈先生就是为了膈应人,让陈羡知道不是只有他会戳人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