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番外(60)
蒋嘉年一连串说完,发现温想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听傻了?”
他的手举到温想头顶,就是本能地想摸一下。
但等了章两秒,他还是把手放了下去。
他给她松掉手上的绳子,做了个嘘的手势。
“记得,听话。”
第69章 我的妹妹
这里是冲云的地下车库,蒋嘉年站在黑不溜秋的走廊里抽了根烟。
他让蒋瞳通知了虞闻,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曾濯手上的一颗棋。从在车队曾濯挑拨自己和虞闻的关系开始,到后来曾濯拉他入假车局、怂恿他开德翠卡、把蒋瞳扣在E-xur,又让蒲柯来监视自己。
他不怪别人,走到今天每一步都是他自己选的。
就像他对虞闻说的那样,他烂根里了,怎么救?
平心而论,虞闻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
在赛场上,蒋嘉年怕。等到他自立门户,曾濯怕。
以前在车队,虞闻跟曾濯“理念不合”,曾濯怕开俱乐部只是虞闻的第一步,虞闻第二步是要向职业车队进军,取代E-xur的位置。
所以曾濯一直借他的手打虞闻。说得好听叫防患未然,说不好听这叫做贼心虚。
燃烧的烟蒂挂了一截长长的烟灰,他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温想的叫声。
蒲柯是个色胆包天的,这会儿趁车库没人,要对温想施暴。
蒋嘉年冲进来的时候,听到一声惨烈的哀嚎。
蒲柯捂着血淋淋的耳朵,反手甩了温想一巴掌,“操你妈的臭婊子!敢咬老子!”
蒲柯气急了,刚刚那一下在温想白皙的脸上绽开清晰的五指印。
她的外套被蒲柯扯烂,连上衣都被他撕开一道口子,小巧的脸上挂满了泪。
温想顾不得脸上的疼,用手捂住身上暴露的地方。
蒋嘉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拳挥过去,蒲柯被他击倒在地。
“你他妈精虫上脑了啊,曾濯准你动她了吗!”
他立刻蹲到温想身边,想掰她的脸看看,却被温想一个偏头避开。
她左脸高高肿起一块,发丝蜿在脸上,睫毛也被泪水黏在了一起……看起来叫人心疼极了。
视线顺着滑下,他瞥见她右腰上一块红色的印记……
五岁那年,蒋嘉年烤火时不小心把木炭挑到了妹妹身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把棉衣烧了个洞,在婴儿幼嫩的皮肤上烫出一道红印子。
冯英罚他跪了一夜搓衣板,所以蒋嘉年记得刻骨铭心,妹妹身上有他弄的一道疤,就在后腰,脊柱往右三公分。
不可能,开玩笑吧。
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摸了上去,温想疯了似地叫起来。
蒋嘉年突然明白冯英为什么会把温想错认成蒋瞳……
他灰暗的眸子转向她的脸,似乎在极力找寻她身上与自己相像的影子。
第一次给虞闻送包,他踏入那间超市看见她的第一眼……他也有过恍惚。
冯英怎么会认错,冯英根本没认错……
她就是蒋瞳,她就是他妹妹啊!
“你是不是缙城人,啊!?”
鲜红的血丝涨满蒋嘉年眼白,他用了巨大的力量捏住温想的肩膀。
“你是不是缙城人?你家是不是在蒋家湾147号?你三岁以前是不是都住在缙城?啊!?你说话啊!!!”
温想被他摇得脑浆都在晃,眼泪簌簌地砸在羽绒服上。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腰上被蒲柯摸过的地方好像在溃烂,她难受得胃都在抽搐。
蒋嘉年吼得好大声,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左脸连着耳朵被震麻一片。心脏在他的怒吼中缩成小小的一团,肩胛骨被他捏得好疼……
虞闻……虞闻你在哪里……我好怕……
第70章 闻哥,跪下
他不是有意要她害怕的,只是从没想过都过去了二十年,他还能找到妹妹。
那道埋在他心底的伤疤仿佛就要愈合了……
可看着她这张清纯昳丽的脸,他心头又涌出另一股悲凉。
他感觉命运在他身上开了一道新的疤……
从蒋嘉年记事起他便鲜少做梦了,他以为自己腐坏的人生早已不需要光的射入。
但还是有那么一刻,他幻想过。
他满目猩红地盯着她腰上的红印。
命运烧红一块烙铁,高举着压向他的脸。炭火在焦黑的铁底划开狰狞的面具,为他烙上了一个新的、唯一的身份。
——“哥哥”。
眼珠在干涸的眼眶里晃了晃。这种神奇的血脉链接一下又冲淡了那股悲凉。
他从地上捡了根铁棍,朝倒地的蒲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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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人及时赶到,蒲柯现在可能已经在火葬场了。
蒲南知道后差点要废掉蒋嘉年的手,被曾濯拉了下来了。蒲南带弟弟去医院包扎,曾濯不知道蒋嘉年发什么疯,找人把他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