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伴应该很好看，是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的那一挂。”

她想起黄莹莹曾对她描述过的话，然后又对着服务生复述出来。

“哦！你说那一桌啊。”

“大约在半个小时前吧，因为他们两个看上去都很扎眼，所以我有印象，我还……”

服务生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然后马上停了下来。

“你还怎么样。”

“不好意思，女士。”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多嘴的。”

江南乔笑起来很甜，但她在不笑的时候会有一种清冷的气质。现下她为了快速得到线索刻意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就更严肃了。

服务生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他甚至以为江南乔是来捉奸的。

“我给你看，不过你不要举报我！”

侍者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一旁，然后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你看，因为两个人都很好看，我还以为是什么网红之类的，所以就偷偷的拍了一张照。”

“女士，如果你需要这张照片”

江南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过分的难看，因为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秦牧之。

这一切被服务生瞄到后，以为自己无意间帮她找到了另一半感情不衷的证据，他瞬间自信起来。

“发给我。”

和侍者加了微信后，江南乔留下一个地址。

“一会警察来了把这张纸给他们。”

在出租车上由于她一直催促司机快一点，于是对方无奈开口。

“小姑娘，不是我快不了，超速了会被扣分的。”

“你只管开，我把我的本拿去给你扣。”

“罚单你也不用担心。”

司机被她的语气唬住了：“小姑娘，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等我录下来，不然我怕你不认账。”

得到了江南乔的承诺后，司机终于敢于放飞自我，在夜晚的车道上不顾红绿灯的阻碍飞驰起来。

江南乔从黑名单里放出秦牧之的电话拨了过去，她已经顾不得捅破二人之间的那层纱了，毕竟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名。

对面一直没有接她的电话，这是很少见的情况。

对方曾经占据了她的大部分生活，他也从不会让她等待太久。除了有一次他因为发烧而被送进医院，这才让江南乔无法联系到他。

在拨打第三遍电话时，江南乔发出一声嗤笑。

秦牧之之前能够在她和其他人面前掩饰的这么好，不进演艺圈真是可惜了他的天赋。

在出租车快要抵达终点时，电话被接通了。

“乔乔。”

“你愿意打电话给我，我很高兴。”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背景还有一些杂音传来。

“别再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黄莹莹呢。”

“你把她怎么样了”

江南乔打断了对方故作温柔的回答，一只手捏住了身上的安全带。

“乔乔，你现在说话怎么变得这么粗鲁。”

“粗鲁这就叫粗鲁了。”

“你如果不说，还有更粗鲁的等着你。”

在父母离去后的那段时间，她没少遭遇他人带着恶意的语言。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以暴制暴是她最喜欢的还击手段。

不过自从成年后。她的情绪就很少会这样糟糕了。今天在交易所听到的事情，还有秦牧之……他就像火上的那桶油，让她燃烧的更彻底。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突然又传来悦耳的笑声。

“乔乔，这就是你真正发火的样子吗。”

“很特别。”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幼猫。”

听到这句，江南乔用力攥紧了安全带。司机听到后排的响动，担心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关切的问道。

“是不是我开的太快了”

“不是，只是被一个大烂人恶心到了，你继续。”

电话另一边的秦牧之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只不过他这次是真的沉默了。

“乔乔，直接让司机开进来吧，我已经为你打开了大门。”

“不要多想，我只是怕你走夜路不安全。”

江南乔深觉秦牧之现在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狼外婆，披着贴心的衣裳招摇行事。

她让司机停在了门口便离开了，临走前司机还不忘记用那种信任的眼神约她第二天一起去交警大队交罚款。

她快步走向大门，但推开后的画面却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秦牧之的大厅里围了一圈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女，他们直接坐在地毯上，中间的桌上摆着各种样式的酒。

在一堆人中间，江南乔一眼便看到了有些醉醺醺的黄莹莹。她正斜倚在沙发上，看上去充满了醉意。

有个醉鬼听到她的脚步声后，顶着酡红的脸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