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韶华(1776)
那时的谢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意。
但他潜意识里已经对闻樱有了“独占欲”,他希望自己是与闻樱关系最亲近的同龄异性。
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对闻樱的情感,仍然愿意和闻樱一起投资贺臻,谢骞忍不住向代写邮件的工具人确认:
“我是真的很大方对吧?”
“是啊,你真大方!”
工具人蒋佑嘉酸溜溜的。
可以随随便便拿500万投资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扣自己的年终奖?
——除了雇佣关系,我们还是亲戚啊!
隔天,谢骞收到了闻樱的邮件。
“不用你出钱啦,300万足够了,我只是想让贺臻更快自立门户,不想取而代之去当贺臻的‘老板’,当个小股东就足够了,省心!”
省心是吧?
500万没有花出去,谢骞一点都不觉得省心,他觉得这两天医院消毒时可能不是喷洒消毒水而是选用了烧醋的土法子,反正连病房的空气里都有酸味!
远在海外的闻樱丝毫察觉不到谢骞在吃醋。
在闻樱自己看来,除了“重生”这事儿不能说,她对谢骞已经做到了事事有交代,她是非常坦荡的。
……
闻东荣自掏腰包准备的欧洲行结束了。
闻东荣依依不舍。
一家三口报名欧洲旅游,团费都花了几万块,掏空了闻东荣的私人小金库。
陈茹看出闻东荣的不舍,随口鼓励他:“又不是只能出国旅游一次,等你再攒下足够的稿费,我们再出国玩呗。”
“唉,攒稿费不难,难的是攒假期呀。像我们这次出来,算上往返航班要十几天,以后我哪有这样的时间?”
闻东荣指出了实际难处。
这倒也是哈。
这次能玩十几天是因为闻东荣调动工作,还没去金陵那边报到,打了个时间差。
以后再想有这么长的假期可真不容易。
不过陈茹立刻想到了替代方案,假期如果分散的话,可以一次只玩一个国家呀。
明年去日本,后年去韩国,照样能把想去的国家都去一遍嘛。
闻东荣冷汗都快下来了:“嗯,你说得对,明年根据实际情况再安排。”
闻东荣说这话没多少底气。
今年的旅行费是卖了那本特殊编号的《寻雍》凑齐的,明年去哪里找这样的冤大头?
为了不在老婆和女儿面前被戳穿,闻东荣只能继续多写稿子。
仅仅是增加投稿量还不行,必须要提高质量,高质量稿子才能拿高稿费!
哎,自己只是想维持一家之主的地位而已,咋就这么难呢?
闻东荣忧心忡忡,同行的沈教授不知内情,还以为闻东荣在担心调任金陵后如何展开工作,对闻东荣很是佩服,私下里还和妻子吴春琴感叹:“难怪闻樱这孩子优秀,母亲敢拼搏,父亲是实干派,闻樱是集两者之长啊!”
一起同游欧洲后,沈教授对闻东荣评价非常高。
吴春琴笑着点头:“父母确实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这一次旅行,也让沈焕成了闻樱的小跟班。
沈焕还是很讨厌闻樱送卷子当礼物。
但除开这点不谈,闻樱身上还有许多沈焕无法否认的闪光点。
如果闻樱以后少送点卷子,沈焕觉得自己可以真认闻樱当姐姐。
旅行从魔都开始,又从魔都结束。
两家人在魔都一起吃了顿饭,陈茹和闻东荣就要回去了。
临走前,陈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对自己的脾气要有数,别说风就是雨。”
陈茹不怕闻樱谈恋爱被欺负,谢骞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男孩子,两人若是闹了矛盾,谢骞可能连吵架都吵不明白!
闻樱一头雾水:“妈,你在说啥啊,我脾气很好啊!”
陈茹瞪了闻樱一眼,“你自己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啊?!
真是莫名其妙,母女俩还打什么哑谜。
闻樱送走了父母,拿着电话迟疑了一会儿。
这些天,她一直在和谢骞通过“邮件”方式保持联系。
邮件嘛,不像短信那么及时。
不过每一封回信都是谢骞自己的口吻,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闻樱对谢骞太熟悉了,没人能在她面前模仿谢骞说话的腔调。
所以,那些邮件确实是谢骞在回信。
当了十几天笔友,闻樱感受新奇。
不过距离谢骞失约,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二十多天了,不知道谢骞现在是否能接打电话啦?
闻樱既想拨号,又怕失望。
正在她迟疑时,电话响了,闻樱看着来电显示,满脸难以置信。
她手忙脚乱接通了电话,声音都发颤:“……谢骞,你好了吗?我是说国外的那个项目,是不是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