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很意外，也很高兴。

问了闻樱创作，更关心闻樱的学习。

“小闻，人这一生很长，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你要分清楚。一心只为创作当然好，可真要一心只创作了，你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

创作是需要生活支撑的，没生活哪有东西可写？

傅老一惯不赞同那种要向文学献祭一生的行为。

闻樱听得连连点头。

当面交流和电话联系确实感觉不同。

出了傅老家后，袁凤荟拿手指头戳闻樱额头：

“电话联系不能断，但电话毕竟有距离感，傅老这么看好你，多次维护你替你说话……我要是你，就是两条腿都断了，坐着轮椅都要每年来拜访一次傅老！”

闻樱表示委屈。

这些人情世故难道闻大律师不懂吗？

是闻大律师这个高中生，在长达两年多时间里都非自由身，在蓉城范围内活动下还没啥，离开蓉城都需要向父母报备。

以前因为天骄的业务，闻樱需要外出时都让老闻背锅，次数一多，锅已经重到老闻背不动……不过最近确实情况有所改变，陈经理变得好沟通，老闻那塑料亲爹亦对闻樱萌发了父爱，夫妻俩都接受了闻樱会在写作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的事实，像来拜访傅老这样和写作事业有关的行为，不再被陈茹认定为“不务正业”。

第1014章 销量下滑，进军海外

除了网络宣传造势，评论界到处铺垫求好评，袁凤荟还安排闻樱接受了电视台和报纸的采访。

闻樱以为这种采访都是有固定模式的，提问和回答早就提前准备好了。

所以闻樱特别放松，采访那天一点都没耽误她干饭，配合着化妆师搞完妆造，闻樱才向袁凤荟要采访脚本，袁凤荟两手一摊：

“你听谁说有脚本的，我没有准备这种东西，我们的合约条款很宽松，不会限制你的言论。”

“……是这样吗？”

闻樱努力回想经纪合同条款，确实没有相关规定，但这不是行业内默认的规矩？！

袁凤荟一脸真诚：“相信我，是这样啦~”

——是这样才怪！

做明星是不能大嘴巴，经纪人的职责之一就是要告诉明星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李梦娇、云宸和张扬宁都接受过相关训练，迄今为止，不管在任何公开场合，天骄的三个签约艺人都没有说错过话。

这是很不容易的。

出道多年的艺人久经锻炼，才能从无数教训中总结出了宝贵经验，知道怎么从容应付媒体，偶尔被记者抓住他们讲话中的错漏，或者是什么惊悚言论大肆报道——那也一定是他们故意的，都是多年的老狐狸啦，难道还不知道一些不当言论说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吗？

明明知道还要说，那就是为了博新闻版面，老牌的艺人一直四平八稳会少很多曝光机会！

年轻一辈的明星，除非是要走黑红路线，否则还是别用这招。

云宸都不用袁凤荟教太多，云宸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说话最得体。

对李梦娇，袁凤荟试图教过，无奈正常人跟不上憨憨的脑回路。李梦娇神经大条，经常讲话不过脑子，偏偏粉丝们还就吃这一套，袁凤荟干脆让李梦娇随心所欲想说啥就说啥。

现在还没犯啥大错，真犯了再说吧，只有让李梦娇受了教训才能印象深刻。

张扬宁……这姑娘话本来就少，原创歌手就没几个特别健谈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小毛病，张扬宁的性格也是个人标签，袁凤荟不觉得需要改。

轮到闻樱了，袁凤荟更不会给闻樱搞什么采访脚本。

要成为华国最赚钱的作家，仅仅靠作品还不行，作品是通往这一成就的基石，作家本人也必须具有超强的商业价值。

袁凤荟甚至期待着，闻樱会在采访中语出惊人。

这多有新闻效果呀！

当然，袁凤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盘算，她坚持称自己给闻樱留了言论自由的空间。

“其实我可以不要这样的自由……”

闻樱试图挣扎，想为自己省一点脑力，袁凤荟把她按到了化妆镜前，“不，你需要。你拥有言论自由，你的灵魂同样是自由的，当然还有你的才华！Kiki，你把她刘海弄卷一点，你看看她的脸，适合甜美清新的妆容！”

前半句还在和闻樱讨论灵魂和才华，话风一转马上转头对化妆师Kiki提出了新要求。

Kiki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看了一会儿承认袁凤荟说得对。

“其实小鱼什么妆容都适合，不过甜美清新最好啦。”

太成熟的话不适合闻樱年龄，艳丽又不符合作家的形象，甜美清新最好，突出闻樱本人特点，还能同时满足男女读者的共同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