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关系(50)
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对亲吻感到十分陌生。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杜桑敏锐地感觉到……沙包似乎更加……
“杜桑,”盛昭沉沉地叫了一句她的名字,感觉心中有一根弦,正在一点点崩裂。
“我想——”
然而这次话没说完,一阵心悸的手机响刺穿了旖旎的气氛。
杜桑像是被射中了一般,弹簧似的从盛昭的腿上跳了下来。
“……”
盛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低咒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
冰凉的水在指尖流逝,他抓了一把,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
盛昭反思了一下自己。
为什么新婚两个月,两人一直和平友爱地躺在一张床上,让比他小五岁的小妻子提出“新婚之夜”的邀请。
同一个地方,差不多的姿势,她再次坐在了他腿上,使用了同样拙劣的演技。
——和上次没什么不同。
但这次,差一点,他就被勾着走了。
曾经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喜欢看她紧张和忐忑的情绪,将兴奋延迟,刺激神经。
后来他发现,自己从内心深处,一直藏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去碰她。
他这样的人……
像他盛昭这样的人,生于淤泥,陷入沼泽。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充斥着晦涩、阴暗的过往。
终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等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后悔和他发生这段虚实真假参半的关系。
而他不希望她后悔。
五分钟后盛昭找回了理智,决定出去后换一种“健康”的玩法,杜桑却换了身外出的T恤和长裤,正背对他扎头。
他皱眉:“怎么了?”
她转过身来,脸上罕见的慌乱:“陈姨给我打电话,说我爸从梯子上滚下来,现在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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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宝马在黑夜里飞驰,杜桑在副驾驶坐直了身体,在电话里向陈姨询问杜成兵的身体情况,当听见身体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只有轻微骨裂后,终于放松了肩膀。
盛昭将车停在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正翻出口罩和墨镜,副驾驶传来“砰”的一声,杜桑已经扬长而去。
他动作一顿,将自己脸颊完全遮掩后,从驾驶座走出来。
他的新婚妻子已经不见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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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奔去了12楼,确定杜成兵好好地躺在病床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深更半夜,女孩子家家的到处乱跑什么!”杜成兵严肃着一张脸,不赞同道,“我又没什么事,多危险!”
“怪我咯。”陈姨将开水壶磕在病床桌上,冷嗤,“怪我把你的宝贝女儿叫来,不该告诉你宝贝女儿哦。”
杜成兵:“……”
向来严肃冷脸的父亲,只有曾经的母亲和陈姨能治得了。
杜桑:“放心,你女儿走在路上,应该担忧的是那些图谋不轨之人……”
杜成兵皱眉:“乱说什么,真当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得了?真遇上力量型男人的时候我看你……”
“好了,”陈姨不耐烦地将水杯递给他,“说说说,大晚上见着女儿就知道说教,你有完没完?”
杜成兵:“……”
杜桑再细问了几句伤势,将重心放在受伤的原因上。
大半夜从楼上摔下来,这对作为厨师的杜成兵来说,怎么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果然,一问起原因,两人纷纷沉默。
“住院手续我都办了哈,累死我了,这么简单的事弄的这么麻烦,年龄大的老人就是烦人!”左侧传来一声中年浑厚的女声,在安静的医院中,显得尤为的炸耳。
杜桑顺着声音看去,一位珠光宝气、恨不得将所有昂贵首饰带着身上的中年妇女出现在病房门口。
电话里对方又说了句什么,她不耐烦地嗯嗯了两声,咔的挂断。
接着,中年妇女后面又出现一名年轻娇美的漂亮女人,张扬跋扈地望过来。
杜桑去过一次盛家,对这两位自然有印象。
中年妇女是盛昭的二姐,盛映如,身后年轻漂亮的,是盛映如的独生女,张纯宛。
这两个人,即使杜桑只见过一次,那种不喜欢的印象早已印在骨子里。
“钱我交了,家里的假我也请了,现在我们俩可以走了吧?”盛映如瞥了一眼刚来的杜桑,轻嗤道。
“大半夜将人从床上叫起来,事儿多。”
“谢谢二小姐,不过……”杜桑眉眼柔和,站的身姿却笔挺,“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摔下楼梯的?”
闻言,站在后面的张纯宛瑟缩了一下,却因为面子的问题,硬着脖子开口:“我不小心推的,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