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海(186)
闻言,姜安然瞪大了眼睛,嘴巴被他捂着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结果头发被汗水糊了一脸,逗得他直笑。连时序帮忙把头发拨开,变戏法似的从枕头下面摸到黑色皮筋把长发绑起来,捏着她的双颊,看着她嘟起的嘴唇,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稀罕的样子像是终于找到一件完全合心意的玩具,爱不释手,而姜安然简直痛不欲生。
就算是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们做这事儿的频率也并不高,甚至有段时间连时序禁/欲到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可每回只要闹腾起来,又是她没办法承受的程度。更何况显得的她恐惧和抵抗胜过于一切,再加上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喝水吃饭,体力透支的厉害,就算连时序延长了前奏,她仍旧进入不了节拍。
到最后,连时序失去了耐心,干脆就让她疼着。
姜安然眼前一阵接着一阵冒白光,痛到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
连时序却残忍的把她拆开,让她清醒着承受这份酷刑。
到了情浓的前夕,他拢着她的脖颈,疯魔似地哄骗她,“...疼一点,你才能记住我。”
姜安然当然不肯服软,挣扎中手直接冲着他的脸招呼过去,啪得响,打得他头偏了个度。连时序丝毫不在意,反而越来越兴奋,俯身咬着她嘴唇,和她接了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爱疯了她,抵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喃喃:“安然。”
安然...
曾经恋人之间最亲密的称呼现在如同恶魔的低语般可怕,她想捂住耳朵,可手被他抓着动弹不了。
姜安然目眦欲裂,打着寒战,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不许叫我的名字。我...好,恨你。”
第65章 六十五束玫瑰
连时序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喜欢或者不想回答的话就会保持沉默。任由姜安然怎么不满,他都默默受着,甚至将她抱起来坐着, 笑说:“...使点劲咬。”
姜安然鼻尖蹭上了他伤口的血,再配上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 可怜又可爱。
连时序简直爱死了, 掰着她的下巴吻掉了那抹血迹, 转而去啄她面颊上未干的泪痕。
姜安然躲也躲不开, 只能承受他近乎残忍的亲昵。
他跟刚开荤那几天的痴迷状态没什么两样, 却比那时候更加癫狂。
姜安然以前就察觉到他在这种事情上有点儿特殊的癖好, 总爱弄疼她或者弄疼自己来获得刺激,因为喜欢他, 所以她那时候还愿意忍耐着, 但眼下她一点儿都不愿意纵容了, 一感受到不舒服就拧他、咬他, 把自己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他。
闹腾到最后,两人情况都没好到哪儿去。连时序胸膛一片通红,遍布凌乱的指甲划痕, 还有大大小小不一的渗透着血珠的咬痕。而她身上原来的那些淤青还没有消掉,手腕的伤是被铐子磨出来的, 破了层油皮,伤口不深,可在视觉上显得格外可怖,肩膀上那道被他发疯咬出来的伤已经结痂, 眼瞅着就要痊愈了, 连时序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的神经,在另一侧给她咬了个对称的, 跟欣赏什么艺术品似的把她抱到镜子前面让她看。
姜安然根本睁不开眼睛,身体时不时就哆嗦一下,说不清是因为怕还是累。
她气若游丝地道:“...我疼。”
“……”
连时序脸上的笑容一顿,扯过被子将她裹住,终于服了软,“睡吧。”
一片漆黑中,他拥着她坐在毯子上,盯着面前的白墙发愣。墙面上已经没了照片,留下的全是深浅不一的胶带痕迹。他当时觉得不太好看,却没有联系工人来将墙面重新粉刷,想着以后用两人的合照掩盖住那些痕迹就好了。可他忘了,撒过谎经不起推敲,通过虚伪和欺骗得到的爱也并不长久。
费尽心思的伪装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避免和她走到这一步。
“安然...”
怀里的人没有应答他。
她太累了,呼吸声均匀,睡得很沉。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梦魇似的低语:“我去查过和你见面的那个男人,叫沈睿诚对么,是个主要负责民事诉讼的律师。这个职业没什么太大的风险,也算铁饭碗,工资待遇不错,很匹配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我还查了他私下为人处事的风格,挑不出什么错误来,是你喜欢的那类型的男人,难怪、难怪你...”
他闭了闭眼睛,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你会考虑他。”
“可是,你多了解了解我,其实我也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