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烤鱼的复遥岑一看,顿了顿。
“喵jsg。”
小山宝吃完了盘子里的,抬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爸爸。
复遥岑回神,见它因为趴着吃饭而弄脏的小脸,先抽了一方手帕去给它擦擦脸,再夹一片鱼放它碗里,末了拿起手机给黎阳发消息:“胃不舒服吗?”
黎阳:“有点,可能是我最近照顾小猫累了一点,这几天胃口都不是很好。”
复遥岑蹙眉:“已经几天了?”
“前两天还好,只是没有什么想吃的,吃得少。今天最差了,我吃不下,闻到腥味忽然就想吐,我马上就离开食堂了。”
复遥岑给她发了句语音:“不舒服请个假回来好不好?”
“没事,不用了。”
“我下午要带山宝去拆线,想不想去?”
“下午去啊?那……那我要去,你等我。”黎阳就等着这一天呢,小家伙都受伤一个月了,终于能拆线了。
她今天是五一加班,下午本来也没什么工作,马上就麻溜地拎起包下楼。
到家时他们已经吃饱了,太子爷正沐浴着斑驳光影在船中泡茶,偶尔抽个烟。小山宝在摇篮里吹着初夏清风睡午觉,身上还有爸爸给它盖的小毛毯。
“啧,这日子啊,我都想辞职了。”黎阳被复遥岑扶上船的时候,不禁感慨。
小山宝听到妈妈的声音醒来,伸个懒腰,“喵。”
“你睡你睡,妈妈不打扰你。”黎阳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看看它绑着固定的腿,心疼地哄道。
等它睡着了黎阳扭头找老公。
复遥岑坐回他的位置,正把左手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右手拎起一壶水往一个杯子里倒,不用想都似乎知道他是给她倒的。
小河的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那张脸在细碎的金色阳光中五官时深时浅,让这些年的光阴像梦一样起起落落。
男人微撩眼皮,偏头。两道目光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在小船上猝不及防地交织在了一起。
“过来坐。”他伸手。
黎阳起身,把手递过去给他,被牵过去抱到怀里和他一起倒在那把宽敞的太师椅中。
他端起刚刚倒的一杯水给她喝,不是他正泡着的红茶,是很解胃的花茶。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没事,不是很想吃。你不用像山宝一样担心我,”黎阳呢喃,“我一会儿自己去找吃的就行。”
复遥岑把她往怀里按,“除了吃不下,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想吐。我可能是最近精神比较紧张吧,晚上做梦都老梦见山宝大半夜趁我们睡着了自己偷偷跑出去,结果摔下楼梯了,伤情重上加重。”
“没事,它聪明着呢。”
“嗯,山宝拆线了我也就不用每天抱着它各种玩了,都把它妈妈累到了。”
复遥岑把手贴上她的腹部,偏头附耳和她咬耳朵,“可能还有点别的原因,阳阳。”
“嗯?”
男人灼热的气息钻入耳中,黎阳身子在暖热的午后轻轻发颤。
“你这个月,是不是没来例假?”
“……”
这都五月初了,上个月的例假是中旬,黎阳忽然一愣,“没,没有。”
复遥岑:“那算算日子,山宝摔断腿那天,大概是怀上了。”
黎阳怔愣住。
复遥岑低头亲上她的红唇,她唇上还有一股酸甜的柠檬味道,勾人不已。
黎阳卧在复遥岑臂弯里出神,不知不觉让他吻到了餍足。
“有吗?我最近没想过这事。”她不确定地呢喃,“每天都在想山宝。”
“就是总陪它玩你才难得没时间想,不然你早该想起来测了。这也算个,惊喜。”
黎阳终于没忍住把脸埋到了他怀里去,声线都上扬了:“真的吗,我们家太子爷有小孩儿了~复遥岑三十五岁前有小孩儿了。”
复遥岑一笑,将她深深按在怀中。一扭头,小山宝在摇篮里萌萌地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的身子,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它就喜欢看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样子,从小就喜欢。
休息到三点,复遥岑给老婆熬了点清淡的粥垫肚子,末了带她和小山宝出门去拆线。
小家伙脚上的钢板熬了一个月终于可以卸下了。
一个月没动,眼下到了宠物医院它貌似也知道自己快好了,就蠢蠢欲动,医生还没拆除钢板呢它就迫不及待要起来。
黎阳弯下身去哄它:“山宝乖,我们拆了也还不能跑呢,你乖啊,先躺着。”
它真的听话,闻言就真的躺下了,脑袋枕着爸爸的手心乖巧地看着他们俩。
黎阳微笑,但要站直起身时忽而觉得胃部一阵翻涌,有些不适。
她捂住唇。
复遥岑伸手出空着的手扶她:“怎么了?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