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你们父女俩不在酒店去哪儿了?又背着我去滑雪?”
复遥岑刚掉起的鱼都来不及卸货,丢下鱼竿在船上,抱起冲到大鱼面前的小猫就利索地回了住处。
今天的高速电梯在他看来有点慢,慢得这么多年来复遥岑头一次有些心浮气躁。
中午和她聊天时她状况不算太好,眼下忽然回来,他很担心,就算她好好的,可上班时间回来找他,复遥岑也是一秒钟慢不下来。
终于到了顶层他的房间,进门看到沙发里躺着一个人,盖着张毛绒毯子,神色很差。
“不舒服吗?”复遥岑放下猫,马上拐去厨房倒水。
黎阳说了句“还好”,但是她脸色明显不行,本来就白得发光的肤色此刻能用苍白来形容。
复遥岑回来半跪在她面前,把她扶着靠在沙发扶手,边喂她喝水边说:“上医院检查一下,这么多天了,一直没好。”
“可能是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吧。”黎阳喝了口水有了点力气,“我再休息两天。”
“看看保险一点。”
“我不想去医院。”
复遥岑微顿,望进她水雾弥漫的眸中,一眨眼,似乎没什么神采的眼中有水要滑落下来。
黎阳:“待腻了。”
“那就不去了。”复遥岑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生怕晚一秒让她难受一秒。那个地方,他也待腻了,足足待近四个月。
他打电话把酒店的医生再次找来。
医生说是她这几天带病工作的原因,所以药吃进去有点作用但不多,一旦她劳累过度就再次不适,不去医院也得吊个水,好得快。
待复遥岑去送医生的时候,黎阳就差不多睡着了。什么时候来给她吊水的她也不知道。
她从没这么疲惫过,一眨眼就陷入深度睡眠之中了。
一晃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动。
黎阳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她小声嘟囔:“山宝乖,自己去玩。”
小家伙坐在她脑袋旁边,闻言瞄了眼她,又马上去抓在头顶飞舞的一只小飞蛾。
眼看它要飞过妈妈的脸旁,它马上又一个伸手去打。
黎阳被它来来回回地蹭到脸颊,痒得受不了,翻身背过去,怨念了一小句:“妈妈不爱你了。”
小山宝抬起手看看被自己按死的飞蛾,又静静看着妈妈背对着它的背影,茫然,一会儿落寞地跑去找爸爸……
关键是爸爸也不见了,出去好像还没回来。
它溜到玄关处,一跃跳上门把,吧嗒一声,门开了。
它悠悠钻出门去。
可是这不是家,不是它自己开了门出去还是熟悉的家。
顶层除了仅有的几间不对外的顶级套房,其余都是休闲设施。小山宝懵懵看了一圈,扭头怂怂地打算回去,结果……门被自动关上了。
它跳起来按了把手还是开不了,只能站着扒门:“喵,喵……”
还是没开,它心慌慌地松开手,往前走了几圈。
一会儿绕来绕去彻底忘记回时的路了,但是看到了电梯,它一小只就可怜巴巴的在电梯口坐着。之前每天都是和爸爸从这里进出的,它认出来了。
它不知道这是另一个电梯,爸爸带它坐的那一部就在房间门口。
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爸爸没等到,等来了一个陌生人。
来顶层清理公共游泳池的小哥开门进去,边走边看着随他进电梯的小猫:“嗯?你谁啊?长这么好看的小猫怎么上来的?这可是vip不对外的楼层,也没客人住这啊。”
小山宝躲到角落去,背过身子不敢看人。
小哥从二十层下到一楼,也没管它了,毕竟问了半天它也不说话。
顺着他的脚步,山宝慢悠悠走出电梯,见到人就躲,但是脑瓜子各种转,想找爸爸的身影。
…
复遥岑在黎阳吊完水后去了趟雪场,那地方还一直关闭着,本来今天打算带她去的,可是看她身子还撑不住。
他去去就回了。
小山宝在人来人往的大堂角落里瑟瑟发抖地坐着,坐着坐着,忽然远远的,隔着得有二十来米远看到爸爸了。
它兴奋地穿过人群冲了过去。
彼时的复遥岑接到他的管家电话。
“猫不见了?”
“对,太太起来,说找不到猫,想问是不是您带出去jsg了,可是我记得,您乘电梯的时候是自己吧?”
“我没带出来,找找是不是躲衣柜里了,让她别急,我去看看。”
“好。”
复遥岑马上就大步流星往电梯走了。
他家小山宝在大堂人群中一边躲闪一边跑,等它追到电梯口,爸爸早就不见了。
“唔,喵…”它坐在电梯正门中央,悲惨不已地一个劲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