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帅的卿卿小 姐(55)
秦卿腾出手摁住男人的人中,不一会儿,人就睁开了眼,见到眼前的人正给自己打扇儿,不明所以,撑着胳膊就要起身。
她按住男人,“先别动!等稍微好些,送你去医院。”
男人平躺在地上,呼吸缓慢,算是喘上了气。
见男人病情算是稳住了,秦卿如释重负,想起刚才有人帮忙,微笑着向那人道谢,“谢谢你…”
秦卿愣住,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结巴起来,“岳…,岳少……”
她当众开枪,虽然事出紧急,但若真较起真来,这算当众械斗,扰乱治安。
秦卿抿起嘴,她可真是够倒霉的,想给主家留个好印象,日后万一能有用得着的地方,这怎么就天不遂人愿?!
男人半蹲在她身旁,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结巴什么?”
秦卿垂眸看着地上男人的状况,随口问了句,“你怎么在这儿?”
岳钦:“我不在这儿,岂不是错过一出好戏?”
秦卿低着头,不与他犟嘴,“能先叫个车么?”
她看了眼岳钦,又扫下男人,既已碰上,也别白来,搭把手。
岳钦看着她,“戴峥。”
“少帅。”,戴峥应下,立刻叫来人力车,把男人扶了上去,并给了车夫一块大洋,“送去医院。”
打发走人,戴峥疏散了人群,“都散了,散了。”
人群渐散,热气消凉。
岳钦瞧着她还蹲在原地,脸蛋红通,细密的汗从鬓角流下,煮沸的茶水在炉上作响,茶香雾气从她身后飘来,倒是接地气得很,他就知道这女人的温婉柔顺是装的。
岳钦也不急于起身,和她蹲着谈话,“你还真是荤素不忌,什么事都敢往上凑。”
秦卿故作听不懂他的冷嘲,“救人是我的职责。”
跟军阀讲人命,想必也是对牛弹琴。
生硬的语气,字字透着不忿,岳钦状似理解的点点头,“嗯,你可真厉害,当众鸣枪,你想干什么?”
秦卿抿起嘴,果然秋后算账来了。
“情况紧急,您不也看到了。”
岳钦不可奈何的吐口浑气,“就打算一直这么跪着?”
他一问她一答,当他在审犯人?
秦卿早就跪麻了,得到话头,立刻撑着膝盖要站起身,一阵刺痛,“哎呦!”,腿筋就跟被用针挑开了似的,又麻又疼的无法动弹。
她尖叫一声,双腿又跪到地上,膝盖磕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单薄的布料岂不到任何保护作用,一阵刺痛,膝盖便开始火辣辣的灼伤着,身体重心不稳向前摔去。
岳钦刚站起身,听见她惊呼,又转过身蹲下,把人扶起。
“怎么了?”
秦卿轻捂着膝盖,“可能磕破了。”
t听她轻描淡写,岳钦根本不信,“磕破了,能这么疼?!”
他拿开她的手,将旗袍撩起来,果然见膝盖处已经渗出血来,红肿发紫,他脸色一变,冷下脸。
戴峥处事玲珑,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少帅,我把车开过来。”说完便跑过去,引擎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面前,岳钦一言不发抱起秦卿,上了车。
戴峥拍了下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张冠周,“还愣着干嘛,快上车!”
两人坐上驾驶座,往医院开去。
人来人去,刚才还热闹的街道,就这么冷清下来,行人寥寥。
廖炎看着飞驰而去的汽车,滚滚尘烟,看不清前面的路。
何展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人,低声道:“三爷?”
“走吧。”廖炎面色如常,转身打道回府。
何展紧跟其后,不由得感概,“三爷,她原来真敢开枪。”
“嗯。”
“三爷,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有。”
“那你眼神怎么发直啊?”
“……”
车内,秦卿靠近车门一侧,努力降低存在感。
但长路漫漫终是逃不过。
岳钦:“你怎么和廖炎在一起?”
秦卿如实回答,“廖三爷帮过我,想请他吃饭。”
她听见一声冷哼,男人又开始找茬,没一句好话,“吃饭?你谢人的方式还真是单一。”
秦卿反问,“不然我拿什么谢他?”
俩人面面相窥,岳钦一口气没上来,如鲠在喉,“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华阳楼的老板。”
她不仅知道华阳楼,还与廖炎熟识到可以应约的地步,多年的军事侦查直觉使他预感此事不对。“你去赌场了?”
“嗯,,”,秦卿犹豫着,知人知面不知心,瞧他这严肃不满的样子,别再回头直接在父亲面前告她一状。
她抬头去看他的脸色,不其然对上幽深微暗的眼神,不由得词钝意虚,小声说了句,“就去过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