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厮杀(15)
他什么都没说,温辛却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了全部。
这三人为什么会四肢健全地出现在这附近?傅斯城不是答应弄死他们吗?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是一伙的。
这样说来,她在一天之内发生的连环倒霉事件那就说的通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傅斯城为什么要偷她的内衣。
当然这不重要,她指着窗口,愤然说道,“傅斯城你真行,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这么龌龊的手段的都能使出来,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傅斯城敛下了眸子,万般情绪都藏在了眼底,他起身走向她。
“你别过来!”
真是讽刺,同样的话,温辛昨晚刚对黄毛说过。
傅斯城张开手,强调道,“我刚救过你,温辛。”
怎么又会伤害你呢?
“收起你假惺惺的面孔,你个禽兽。”温辛气的浑身发抖,高举手机砸了过去,正中傅斯城的肩膀,因为他没躲。
傅斯城顶了一下后槽牙,低头看了一眼被砸到的地方,很好。
“温辛,我想我的耐心你是知道的,无理取闹在我这里行不通。”傅斯城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无理取闹?你差点害我被强/奸!”温辛气急上前,走到了傅斯城的跟前,与他愤怒对峙。
他到底哪来的脸说她无理取闹,难道被强/奸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吗?
还是说在他眼里,她就是一根草芥,低贱卑微到可以任人侮辱?
傅斯城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触动,颧骨上的细疤像是一种警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隐藏很多秘密的怪物。
“我没有让他们强/奸你,只是想吓唬你一下,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世上的坏人长什么样,这会让你乖乖和我回去,再也不敢偷跑出来。这是为你好,也是在教你保护自己。”
傅斯城还是承认了,温辛深呼吸了好几次,“恭喜你,彻彻底底恶心到我了。”
话落,温辛抬起手愤怒地扇向傅斯城。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伤害过她之后口口声声地说是为她好。
简直是笑话,也是奇耻大辱。
手腕在半空中被抓住,毫无情绪的黑眸压下她,薄唇轻启,“你过了。”
温辛不服气,抬起另一只手打他,都被他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禽兽!”温辛不甘。
“嘴里放干净点。”傅斯城警告道。
温辛气鼓鼓地瞪着他,双手被擒住她便用嘴去咬他。
傅斯城受够了她的疯样,甩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冷冷地看她。
温辛扶着胸口喘着气,胸腔内的怒火一层激起一层,又无处宣泄,滚在肚子里伤的都是自己。
她想哭可是眼泪不值钱。
这样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体弱气虚加上连番打击,温辛白眼一翻,被气晕了过去。
不疑有他,傅斯城连忙上前将她抱起,对门外的保镖喊道:“去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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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里,温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像睡着了一样。
医生来看过,又走了。
此时此刻,这里只剩下傅斯城和她。
傅斯城坐在角落的红色丝绒沙发里,身旁是一盏落地灯,暖色灯光衬托他的脸柔和了不少,他一只手抵着下巴,姿态轻松懒散。
他在看着温辛,也在思考这几十个小时发生的事,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带她走呢,浪费这么多时间真的有违他的行事准则。
时间静静地流动,傅斯城眸光平静,忽然坐直一圈圈地解下手腕上的方巾,狰狞的疤痕逐渐显露了出来,傅斯城端视着此处,犹如端视着一件艺术品般。
他轻按了一下伤口,熟悉的感觉挥扫了他的不快。
这还远远不够。
傅斯城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了温辛的那把十字架小刀。
这把刀足够锋利,他很喜欢,所以不舍得还。
他在刚要结痂的伤口上,轻描淡写地划上了一横,白刃进白刃出,刀没事,他的手腕上,新鲜的血液一丝丝溢了出来。
他的眸光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是家常便饭。
他又划了一刀,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过去那些肮脏又不堪的回忆,好像又清晰了几分。
他是踩着骷髅爬到的山顶,一旦掉下去那就是万劫不复。
他必须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忍耐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但如若背后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他甘之若饴。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傅斯城挑了挑眉,睁开了眼睛,他竟然暗暗期待温辛能够见到这一幕。
然而她没有。
房间里的静极了,血慢慢凝固,愉悦感渐渐逝去,傅斯城将方巾一丝不苟地系好,遮住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