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Call/天若有情(75)
很快乐。
很不一样。
在他身边的每一点时间里,她甚至快要以为自己已经要和那些过去割裂了。
盛夏里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心理医生温和地看着她,继续说:“如果您以后还有感情方面的困惑,可以继续问我,我一直都在。”
“还有一件事……”
“盛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你这个年纪,还远远不需要强逼着自己长大——这是来自一个医生的衷心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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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港口。
夜风已经停下,屋内却静得可怕。黑暗中那人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柯尔特,仿佛是在把玩什么心意的玩具。
她含着烟,慢条斯理地把木/仓拆了。
明明包裹在漆黑手套里的手指毫不紧迫,动作不紧不慢的,却不着痕迹地流露出高超的熟练度。
field strip,是每一位持木/仓人必备的技能。
无论是排查故障,还是定期保养,都是他们经常要做的。
操牌手很少在人前露面。
过往的日子几乎没有什么人真正见过操牌手的真面容。
一提起操牌手,想起的就是柯尔特。
坊间传闻说那个操牌手只用柯尔特,虽然有所出入,但也没多大谬误。柯尔特对她来说后坐力刚刚好,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最符合她喜好的木/仓,也是她最常用的。
而此刻,令所有人无一例外心惊胆战的操牌手正在给她的爱木/仓做润滑。
这种事情她总不假于人。
【我真不知道这段一直锁一直锁是因为什么,晋江现在不让写警匪文了是吗,还是反派不能拿枪,不能拿刀了??】
操牌手眼神专注地落在那把木/仓上,仿佛只能看见柯尔特,看不见在她面前坐着的那人似的。
站在屋内这位面色冷硬的男人年纪也不小了,正值中年,是权势欲望强烈得不到控制的时候,哪能忍受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不把他放在眼底。
他身后也站着亲信下属,这块地盘也是他的,他就不相信昆娜敢在这里做些什么。
他背后还有人,她不敢动他的。
他咳嗽了几声,“今天你来,是窦老要你和我谈什么?如果你想谈那笔生意,对那笔生意有什么质疑,那我们就别聊了。”
和在场那些血海里走出的其他人都不一样,Queena是极其优雅的,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处,长腿交叠,身上的每一寸布料都极其贴合着身体曲线,却让人不敢产生半分亵渎龌龊的想法。
她略微眯起杏眼,觑着眼前的这个人,像是看蝼蚁一样,喉咙里滚动出一声不明意味的笑。
“蠢的可怜。”
她半眯着眼笑。
怎么说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接受得了当着下属的面被区区一个女人冷嘲热讽的,他的脸色终于沉下来,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知道你刚回来,很想有一番作为,我知道前不久你大刀阔斧地办了老四,但这不是你可以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理由。”
“如果你还需要好好——”
他话还没说完,一颗来自狙击木/仓的子弹高速旋转着打碎玻璃窗,飞旋着直入他的脑袋,鲜血就像烟火一样在他太阳穴绽开。
一木/仓爆头。
精准,且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我X!”站在尸体边的人被吓得爆了粗口。
昆娜盯着那具还温热的尸体半眯着眼,眼睛眨都不眨,红唇讥诮地评价:“天天和蠢人在一起,只会越来越蠢。”
众人骇然,他们当然没那么蠢。
这周遭根本就没有可以进行狙击的地方,三百米内连更高的建筑物都没有,这说明——狙击手至少在三百米开外进行的狙击。
五百米开外,荒无人烟的废楼顶层上。
命中目标后,兜帽青年一声不响地收起木/仓,在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动作急遽地拆完木/仓支,将木/仓支藏在随身携带的吉他包里,脚步匆匆地走下楼。
五百米开外,代表狙击手的有效射程已经到了八百码。
没人知道昆娜身边几时多了一名八百码狙击手。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里,昆娜慢悠悠抬眼去看他们,声音低沉:“怎么?没人替你们的前任主子报仇?”
“都这么怕我?”
“……”没人说话。
昆娜摸着木/仓,声音一沉:“说。”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嗓音,却比魔鬼呓语还可怕。所有人全部低下头,站得离那具尸体最近的那人上前走了一步,说:“您没错,他确实不该碰美/金的。”
“我不会重复第二次,”她收起木/仓,动作利落地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得像是随口谈论了一句天气,“如果再有人有什么小动作,上帝都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