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Call/天若有情(188)
盛夏里也不例外。
连续两次被说是袭警,她摆烂了,不再动弹。
“阿Sir,”盛夏里在他胸膛前,微微仰起头,竟品出几分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神态来:“别拷我走行不行?”
“美人计?”
“也算是袭……”警。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就消失了。
还真是美人计。
一触即分。
盛夏里退回身子,眼睛澄亮地看向他。
女孩子身上有男人没有的清冷香气。
她是不大中意甜香的,中意那种冷冷清清的,薄荷般的香气,无论做出怎样一副冷清面具,人却是柔和的,唇也是柔软的。
他有试图抵抗诱惑,但却没成功。
他胳膊上挂着围巾的那种手撑在她的腰上,支撑着她泛软的身体。
她大半身体都压在他身前,胳膊挂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破碎地,柔软地,诱惑地,如莉莉丝般在他耳畔低语:“阿Sir,我错了,还不行吗?”
正直如警官先生当然是完美抵抗诱惑:“晚了。”
陈不周低头看一眼腕表。
而盛夏里就这样看着他不知从兜里掏出来了什么,往她手腕上一拷。
那玩意质地坚硬,冰凉,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他接下来的一长串话:“十二月二十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成功逮捕。”
他掏出的是——手铐?
银色手铐,搭在少女纤瘦白皙的皓腕上,微凉,看上去像是纯银的,在月光下漂亮得闪烁着银光。
盛夏里微微怔忡,微微支起身体去看他。确实是手铐没错。
这手铐是怎么回事。
“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还是没有懂,“……什么?”
陈sir分明拥有一张恃帅行凶的脸,却低着头,好脾气地,纵容地,无不宠溺地看着她,重复一遍:“现在是十二月二十一日,零点零一分。”
“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十二月二十一日。
零点零一分。
她的……她的生日??
盛夏里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过过生日。
她自己都快忘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深夜别墅豪华到可以竞赛的泳池波光似古老神话中无坚不摧、附骨之疽的诅咒,少女美好到不可思议的脸蛋被切割成斑驳的光块。
当然,仍漂亮得出奇。
那是种隐藏在深夜下,危险的、神秘的美。
她盯着眼前黑发警官的眼睛看,嫣红的唇瓣,是无论巴黎还是米兰都订不到的少女青春。
陈sir伸手,微微弯曲,指节敲了敲她的脑门,“怎么自己都忘了?生日快乐,女朋友。”
生、日、快、乐……?
啊。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盛夏里神色终于微微一动,她的目光越过围墙,越过黑漆漆树影,好似愣着,指了指问:“那这个手铐?”
总不可能是生日礼物吧。
“这代表,陈Sir想要抓住你的手。”
陈大警官脖颈处喉结冷淡而突兀,正缓缓地上下滚动,好charming——“但,不要做任何人的附庸,你只要做盛夏里就好。”
只要做盛夏里……就好吗。
不知为何,空气中隐约弥漫来一点鸢尾花的香味,但这并不是鸢尾花的花季。她的视线微微一动,越过陈不周,就看见家门口红色邮箱上摆着一束鸢尾花。
逆着灯光,她唇角弧度有些僵硬,视线在那束鸢尾花上停留得有些久,在陈不周看来之前,又匆匆收了回来。
她唇角虽僵着,压了压,又翘了翘,看上去像是感动。
他没发现,正从口袋里取出什么。
他取出一把小钥匙,在给她开锁。
原来这并不是手铐,而是看着极像极像手铐的银色手环,他拿着那把精细微小的迷你钥匙微微一转,掰开外面那层手环。
“咔”——
银白色手铐被他轻松拆下后,其内藏着的雕纹镂空银色手链旋即亮在她眼前——仲夏夜之梦。
这可不便宜。
银色手链仿佛吸收过上个世纪的月光,约莫有三四圈长,镶嵌方型切割、圆顶式切割及经雕刻的蓝宝石,绘有珐琅,贴合着少女皓腕。
他有些好笑似的看她一眼,才道,“Shirley小姐,你真的以为我穷得叮当响么。那样我还怎么娶金枝玉叶的公主。”
他的本职工作是警察,她也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一方面,不知道红港奉行高薪养廉,而他的职位月薪轻轻松松过十万。
因此,她也不知,他的外祖父家是如何如何的家底殷实,不知他名下也是有一定资产的。
再说,他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多余支出。除了他那辆四百多万的奔驰G65外,光是存下来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