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蒙：“那天那个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许开彦有点放松下来：“我和她见过几面，当时在了解中，我经常想起你，所以后来就没再继续。”

苏蒙点头，她这会置身事外，问：“你现在对婚姻的看法改变了？”

许开彦表情一滞，他愣住了。

苏蒙看他的反应，已经了然：“当时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我没有想的很长远，比如结婚，以后成家什么的，但是我不希望关系的未来是一条死胡同。”

许开彦：“那张纸就那么重要吗？”

苏蒙：“我没经历过，所以我不知道，关于这个问题不能给你答案，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开彦，我们两个当时选择分手，对我们来说都是正确的选择。”

许开彦脸色变得不太好，她继续说：“当时分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之后我也没想过要复合。”

许开彦听完神色紧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苏蒙在他对面站了一会，周围的空气好像有点凝滞。

她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各种选择负责，别人的情绪是别人要处理的事情，她看了看许开彦，说：“很高兴见到你，那回见了。”

没等对方的回答，她转身离去，没想到许开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有些时候男女就是体力相差不小，他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胳膊，苏蒙试了一下竟然挣脱不得。

苏蒙回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是不甘心和坚持。

苏蒙刚想张口：“你……”

有人从旁边过来，直接抓住了许开彦的胳膊，说：“请你放开她。”

苏蒙抬头一看，是陈迈。

许开彦放开苏蒙，对她说：“抱歉”，他看了眼陈迈，没说什么话，接着对苏蒙讲：“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

苏蒙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陈迈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递给她。

苏蒙接过来：“谢谢。”

陈迈看着不远处，夏季夜晚柏油马路上车来车往，有不少人把车窗降下，在享受忙碌一天之后的空闲。

苏蒙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这会并没有说话的欲望。

她这会只觉得很饿，站起来说道：“谢谢你的咖啡，我这会有点饿，打算去吃点东西。”

她准备告别的时候，陈迈也站起来：“一起去吃点吧。”

陈迈穿着短袖短裤，头发还有点潮湿，一看就是刚从健身房里出来。

苏蒙点点头，两个人直接走着去了路边一家看着不错的小馆子吃面。两个人都在埋头吃面，没人说话，吃完两个人走出小店，发现外面竟然有不少人在排队等位置。

苏蒙自己觉得这家的面味道不错，拿出手机拍了一下店名。

她看了看拍的照片：“这家看来生意不错，拍下来以后可以再尝一下其他的味道。”

陈迈点头：“你要不要去江边走走？”

苏蒙觉得自己这会还不想回家，对今天要看的专业书也缺乏了兴致，她说：“好，去溜达溜达。”

陈迈专心开着车，苏蒙坐在副驾驶，车窗开了一半，夜晚的风随着车速吹进来，路边的树木和各色灯影快速闪过，在半明半暗的笼罩下苏蒙闭上了眼睛。

第11章

在城市里，人们下班后的消遣选择有很多，有时候多到时间可能不够用，晚上刚过九点，来江边散步的人不多。

两个人在江堤岸上的小路上并排走着，晚上江面看不清楚，只有两岸的建筑灯光倒映在水上，江面在各色光影中波光粼粼。

之前人们嫌弃这条江水不够清澈，但在这个时候，水浪拍打堤岸的声音，空气中扑面而来的水汽味道，还有江上过往船只鸣笛的声音都让苏蒙想起小时候。

苏蒙的父母年轻时来到这个城市工作生活，是家里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代移民，苏蒙不在这个城市出生，但是从记事起就在这里长大，这里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故乡。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会，好像不相干的两个陌生人，没人谈论任何话题，情绪好像正一点点被磨平，一切变得淡淡的。

苏蒙：“你看上去很不错。”

陈迈听完笑了笑：“我有点理解你之前说的不想相亲不想恋爱了，一个人确实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苏蒙点头：“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有利弊，两个人在一起会有很多琐事，让人快乐也让人麻木。”

她接着说：“自己一个人生活好像也不能太随心所欲，生活要有个主框架，每天做个大概的计划，这样才不容易迷失。”

陈迈：“有点相对论。”

“我们想要的自由就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自由。”

陈迈点头。

他拿出烟盒问：“介不介意我抽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