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遇野风(122)
甩不开,徐澄低头咬他手腕,咬不开,那手像一把铁钳,她气得发疯,“你不是说,不管我喝酒了?说到就要做到,狗男人。”
“在我身边随便喝,跟他不行。”
“他怎么了?”徐澄大声反驳周南荀,“一个前男友,一个假老公,比起来,你还不如他。”
周南荀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带着什么目的来找你,你不清楚?”
“他只是来找我玩,别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梁京州看徐澄的眼神快能拉丝了,她却来指责他思想龌龊,周南荀手臂一甩,松开徐澄,“去吧,晚上被人骗到床上哭时,别给老子打电话。”
他们总是不能平和地谈话,徐澄怒气值也冲到顶峰,冷笑道:“又不是没睡过,再睡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周南荀良久没说出话。
是他忘了,徐澄在大都市长大,国外读书,思想不可能保守到谈恋爱没有身体接触,显然她那晚说,“我也没吻过。”是在骗他,而他居然信以为真。
荒诞又可笑。
可见徐澄走向梁京州,又压抑到想把世界毁掉,他还是追上去,平和语气说:“你留下就是为了他来找你玩?”
徐澄停住脚,“那你留下我,只是为一起送姑姥走完最后一程?”
周南荀没答。
“如果这样,请你别越界。”
一句话不仅堵得周南荀哑口无言,也让他混乱的大脑渐渐清醒。
过去二十八年,他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不理智过,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超出,他和徐澄的关系,很过份。
朋友都算不上,哪来资格干预她的生活?
周南荀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让出前路,“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又是这样。
明知她即将要去做什么,他也会理智地放手,让她走,让她飞。
徐澄失落难掩,扯唇讥笑,“周队放心,除了爽,不会有别的问题。”徐澄没再看他一眼,朝着梁京州和钟晴跑去。
周南荀没再追过去。
“怎么样?”钟晴和梁京州见徐澄过来,迫不及待问。
“去不去酒吧了?”徐澄语气寻常,却咬嘴唇在忍着什么。
钟晴和梁京州一见这架势,知道凉了。
“欺负你了?”梁京州挽起衣袖,要去找周南荀算账,“等着哥去给你出气。”
徐澄不想再添乱,拉住梁京州,“没有,我们走吧。”
上车,不知要往哪里开,梁京州回头问:“去C市?”
钟晴:“我随便。”
刚刚说去酒吧,徐澄是一时冲动,上车冷静些说:“算了,去酒店吧。”
见她状态好一些,钟晴问:“周南荀到底说什么?”
徐澄歪头靠在钟晴肩上,“同意我和初恋男友去酒吧喝酒,叫我有问题打电话。”
“就这你们聊那么久?”
“中间吵了好几次,总之,他就是——”徐澄没控制眼泪,但没出声,只默默流下,流到唇边咸咸的,才直起身抽出张纸擦了擦,接着说,“很尊重的我想法,我想怎么样他都OK。”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梁京州开着车说,“还是火候不够,晚上再给他添一把火。”
“不要了。”徐澄拒绝了梁京州的提议
她虽主动过,但都是一时冲动,并非真正撩拨。
要说真去撩他,一次没有过,连徐澄都缺少往前迈一步的勇气,更何况心思深沉的周南荀。
他们想要的都不是一个短暂的夏天,是三餐四季,冷暖相伴。
彼此没办法给对方长久的承诺,停步在此是最舒服的状态。
钟晴和梁京州都是护短的主,看不得徐澄受半点委屈,只是他们不了解周南荀。
他们生活的圈子里就没有周南荀这种人。
梁京州第一眼和他对视时,只觉得这人痞气浓重,带着股不好驯服的野劲,可混不吝的外表下,又有着比谁都沉的责任感,要他开口承诺没有把握的事,比登天还难。
梁京州: “橙子,覆水难收,咱们没法回头了。”
徐澄打了下驾驶位的座椅靠背,逼问道:“你们俩个谁想来出的初恋男友?”
“钟晴。”
“梁二州。”
两人互喊对方名字。
徐澄:“......”
“难不难收都到此结束吧,我不想再被他影响心情。”徐澄不会在不开心的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掉过几滴眼泪,这事就算翻篇,平复情绪说:“这地方没景点,也没知名商场,挺无趣的,你们想玩点些什么?看在县里能不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