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三千步(97)
那场表演后, 严晴终于做了领舞,同时还要去侯春萍的舞蹈室,每天和楼屿通电话的时间不断被压缩, 等她回过神来, 两人已经4天都没有联系过了。
她每天醒来几乎跑着去吃饭、练舞、上课、去舞蹈室, 晚上踏着繁星在空荡校园里踩着闭寝的最后几分钟进去。
楼屿也总是很忙, 几次打电话都是在出差,还有两次在国外,她的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对面正是深夜,声音中带着被吵醒的惺忪睡意。
严晴挂了说让他继续睡。
楼屿喊住, 低喃声线里仍藏着睡意的人笑着说已经醒了。
两人就这么聊了会,严晴听出他声音里的疲倦, 也没再多说,强硬的挂了电话让他休息。但她抽空打电话毕竟是少数,她总是在舞蹈室, 杨真需要她完全投入。闭塞无人的练习室,手机长久的遗忘在角落, 等她满头大汗,总算满意一些起身离开时,手机上都会有短信,几个小时前,一直没有人回复。
等她消息发过去,那边又没了回音,然后隔了好久,楼屿会打过来解释“刚才在开会。”
“嗯, 想也知道。”她笑道,然后匆忙端起餐具, 胳膊与脸夹着手机:“我现在要去上课了。”
“好,我要去吃饭。”
“怎么现在还没吃?”下午一点多,她已经是因为跳舞耽搁了吃饭。
楼屿好笑:“开不完的会啊。”
“说好的金融民工呢,怎么这么忙。”
她调侃。
“嗯,怎么会这么忙呢?”他轻柔的笑散在耳边,严晴浑身的酸疼肌肉好似都被这轻柔性感的声音舒缓了几分。
挂了电话,她就投入了新一轮的练习,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已经这么久没联系了。
最后一班公交有些冷清,城市霓虹灯光印在眸底,灯影闪烁,深秋的夜风凉飕飕,严晴开着窗户看着外面,却还是有些喘息困难的压抑。广袤草原的风吹不到发丝,星河下的放纵和潇洒都逐渐变得模糊,两人骑马穿行在漆黑森林里,身后是一轮巨大圆月的夜晚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了。
回来一个多月了,很快就要超过两人认识的时间,联络次数也越来越少,严晴不那么意外地看着这个结果,按在界面的手指要把电话拨过去,想起楼屿又在国外出差,这个时候正是他忙碌时刻。
她揉了揉脸,点开课件看起遗落两个月的专业课。第二日早上,她正洗漱,楼屿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飞快漱口,拿着手机出门。
“切,谁想听一样。”张晗翻了个白眼。
严晴冷笑了一声,逼近她:“再让我发现你盯着我的手机看,《暴烈至死》你就别想参加了。”
“你敢!”她瞪眼。
“你看我能不能做到。”她嗤笑了一声,拉开门出去。
张晗咬唇,愤恨地看着门板,严晴有那个实力,她却毫无反击之力,愤怒让她一个早上都没好心情,中午听见竟然有人来找严晴,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个是不是就是上次校门口和严晴一起的那个男人!”高亭目光看着楼下,有些激动。
王伟辉哼了哼,视线却是直直的留在那个男人身上,心里惊讶咂舌,严晴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
“快看!严晴出去了!”吃瓜的同学激动起来:“我去!你们看!那个笑容漂亮的女生,还是严晴吗?!”
做拉伸的裴鸿妍顿了顿,放下纤长的腿,踩着优雅步子走到窗边,学院楼前,严晴抱着一个男人,笑的明媚阳光,她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里再不见寒意。
接到电话,问她是不是要去吃饭的楼屿在她说了“嗯,刚下课,正准备去”后,对她说:“好啊,一起吧,我在楼下等你。”
严晴睫毛抖了下,胸口猛烈的跳动让她手机都差点握不住,“你在楼下?”
她吞了吞吐沫,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飘。
“从这个方向能看见你的舞蹈室,你的位置怎么不在窗边?”
“上午的阳光有些毒,我嫌刺眼。”她几乎是大脑不经思考的说着,手上已经飞速的穿上外套,拎着包往外走。
台阶下,楼屿依旧是身着精致西装,一副斯文败类的精英形象站在楼前,与青春气息浓烈的校园有几分格格不入,与草原不羁野性依旧有很大出入。
她跳下台阶过去,站在他身前时,楼屿挑眉笑了下,“还愣什么呢?”
话音落,他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男人随意懒怠的模样让她熟悉起来,带着攻击性的气息和紧实胸膛让她悬浮的心落下,低头回抱住他乐出声来,“每次看你穿西装,我都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