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三千步(174)
那双鞋是她最爱之一,也是等了好几个星期才拿到的!现在只剩左脚有鞋了。
楼屿无辜地看了眼什么都没有的那处,又看回她:“所以呢,你跳什么海?”
严晴盯他。
她要怎么说,那一瞬间她大脑轰的像火山爆发了,呼吸都被他的话摄住了,他认真执着的眼神拉着她沉沉下陷,她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想转身逃走,去一个冰冷,安静,空旷的地方,让这个飞速跳动到几乎不堪重负要罢工的心脏彻底平静下来,谁要他也跟着跳下来!
“嗯?”她愣神间,他已经又走近,微弯下腰,膝盖擦过她湿润裙摆包裹着的小腿,莞尔道:“我的真心话,都能吓得你都想跳海?”
严晴拍他的腿,“别乱蹭。”
“说话啊。”他脸颊近在咫尺,吐气如丝,扫在她红肿的唇上。
严晴轻哼了声,转身往车边走,“对。”
他跟上来,好笑地说:“真不是太激动了?”
“呵,我激动什么?”
“不知道,我确实需要平复下心情,不过好像跳海也没用。”
冰冷的海水,霸道的气压,漆黑的海里,没有一个可以掠夺他心口的滚烫。
严晴脚步慢了下,喉间轻咽口水,好像刚才海里的水呛进肺的酸疼此时才反应过来,然而不管多么剧烈,确实……没用。
她想着,垂在裙边的手指被拉住,修长的手指穿过缝隙,湿润的海水摩擦,发皱又微微发白肿胀的手相触,十指相扣,似乎连每一个沟壑褶皱都要牢牢贴合,像分开许久的齿轮终于咬合。
他拉住了她的手。
严晴回眸,他笑着看她。
她舔了下红肿的唇,好酸,垂眸往前走,慢慢拉回了他的手。
还是楼屿开车,他一路向老城区开去,严晴看着窗外不回头,也没说过什么,最终车停在了老街五金店前。
黑色张扬帅气的卡宴,在即便此时漆黑无人的灰败老街里,也显出几分格格不入,波尔多红张扬艳丽的色彩更衬得掉皮的卷帘门破旧。
严晴下车,楼屿要抱她,老街脏乱一些,地上小石子和酒瓶碎渣不少,严晴挥开他手,把左脚的鞋丢给他,抬步施施然就往店门去了。
楼屿好笑,拎着鞋去开门,一把拉上卷帘门,转身等向她。
她抱臂瞧了眼他胳膊,抬门帘的时候他结实的肌肉贲张,力量感在流畅的线条中爆发,她鬼鬼使神差又想到海边牢笼一般钳在她腰间的胳膊,垂眸抬步进去。
“渴不渴?”楼屿在身后问,跟着是卷帘门落下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眼紧闭上的门,挑眉扫过他的笑,淡然回头说:“不渴。”
目光百无聊赖的扫过一排排货架,落向墙上各种挂架。
“那个是干什么的?”她指着问。
楼屿:“拉铆枪,安装螺母压头进不去的时候会用到。”
“哦。”严晴兴致缺缺的点着头,光裸着白皙的脚走在水泥灰地面,灰尘一点点染脏了她粉嫩的脚。
楼屿喉咙滚了滚,眼眸神色加深,走过来扯毛巾给她,“先擦擦脸。”
“浑身都是湿的,有什么用。”
“我去烧热水。”楼屿没装热水器,错过她往后面走。
严晴勾唇,食指缓缓勾滑过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在他小麦色的,用力时肱二头肌好看又有爆发力的上臂打圈,媚眼如丝含笑看他,悠悠问:“楼屿,你装什么啊?”
“砰!”
下一秒,楼屿一把抱起她,转身压在了货架前,手臂挡在她后背,两人身体瞬间抱到了一处,呼吸纠缠,视线缠绕,低头间唇齿就又要咬到一处。
在严晴以为他要吻下来的时候,他低头笑着扫过她的眼眸、鼻梁、唇,最后手指重重的碾过她的唇间,身体相贴湿热纠缠,汗水和海水都未干,温热逼仄的房间两人后背又涌上了汗。
严晴启唇想要,被他指腹按住舌尖,坏意玩弄。
楼屿目光危险,强烈的进攻的气息像森林中缓慢走出的野兽,狎玩的力道勾人又霸道,幽深的黑眸牢牢望着她。
指腹湿热温暖,他笑了,低头更近问她,“说,谁变成饭米粒了?”
严晴挑眉看他。
“嗯?”他笑着,下一秒撞了她一下。
严晴始料未及,身体立即发软,后背窜起的一阵电流酥麻直冲天灵盖,忍不住就泻出了一声:“嗯……”
喑哑勾人。
“说啊?”他拇指擦过她的唇纹,一点点勾画着她的唇形。
严晴眸色加深,眼角染出情|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