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三千步(150)
严晴:“……”
她被强硬的拽走,无奈地绕过面包车开副驾驶的门,“楼屿,我真不用……”
楼屿大步跟过来,直接甩上了她打开的副驾门,一把推开后面的门,动作行云流水的将她拽过去推了进去。
严晴身体失重,后背躺在长椅上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上一重,强硬霸道的气息熟悉的拢下来,跟着啪的一声后车门被甩上,迷离的月光彻底隔绝在外,只留给他一个男人危险强势的昏暗轮廓。
身前的呼吸被挤压,氧气被抽离到她只能与男人共抢鼻翼的那点氧气,灼热又横冲直撞的吻落下时,严晴偏头,侧脸贴在了柔软燥热的椅垫上,呼吸间隐隐有清香干燥、清洗过后阳光晒过的味道,在这种时候,她还能心猿意马的想,用来拉货的后排竟然被楼屿拿洗衣粉洗了。
下一秒,尖锐的牙齿熟练的咬上她脖颈的肉,叼住一小片细细吮咬,就将她抽离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她闷声唔了下,瞪眼要骂身上的人,乌黑柔软的头发扫过她的下颔,浪花般一遍遍拍打过原本坚硬的礁石,匍匐的男人化身凶猛、贪婪的野兽,将脖下的方寸之地吮吻、舔舐的湿漉沦陷。
狭窄逼仄的拥挤后车厢,男女荷尔蒙愈发的浓烈,灼热的呼气彻底纠缠在一起,严晴被抱坐起,那吻除了没有落在嘴唇,早已在她仰头看着昏暗的车顶时攻城略地。
她的回忆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八年前在越野里发生的一切,那个车空间远比这儿大,草原的狂风在车外呼呼的吹着,静谧的森林安静守望着车里的发泄,刻在身体里契合时的幸福感,齿轮一般牢牢镶嵌的满足感,原来过了这么久,依旧还在……
车里静下来时,老旧城区的最后一盏路灯已经熄灭,远处隐隐的狗吠声都听不见了,万籁俱静,身体的燥热都变成了擦不尽的热汗,包裹着她滚烫黏腻的四肢。
严晴头发丝凌乱汗湿,泅湿得贴在脸侧眉心,整个人像是刚从浴缸里打捞出来一般,红润又湿漉漉的。
她白嫩,印着牙印的脚趾点了点靠着椅背仰头放松平复的楼屿,“我想抽烟。”
楼屿看了她一眼,下车去了。
一分钟后,他拿了抽屉里那盒烟坐进来,严晴起身,拽起脚垫上的外套拢上,接过烟,熟练低头将烟对上他递过来的火,一簇橘红在车内亮起,她吸了一口,吐出白雾,“楼响响睡了没?”
“没事。”
他这么说严晴便懂了,磨着牙又用那只脚蹬了他一腿,脚没能收回去,被他抓住,拿了片纸巾擦了擦上面白点。
严晴嫌弃的在他裤腿上抹了抹,收回翘起腿坐着,落了点车窗,看着漆黑夜幕下远处的一点月光,吹着凉风抽着烟,熄着身上的火。
烟抽完后,两人拾掇好自己,关了车门坐回前排,一路都没说什么,到达荷园后,严晴也没说“我车还
在公司”,下了车朝他摆摆手,转身进公寓了。
楼屿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发动火掉头离开。
翌日,严晴久违的睡了个懒觉,直到十一点多才醒,回国这么久,她第一次没有九点出现在工作室。走进卫生间,看到惨不忍堵的脖子,想到昨晚,忍不住给自己脑门来了一下,把衣服往下一扒拉,长嘶了一声,眼前都感觉一黑。
鼻翼忆起的温度和身上凌乱红印让她面无表情地刷着牙,审视着镜头里面容餍足,翻着白眼,脸颊又有说不出红润的女人,她最终没脸再看,低头吐了漱口水。
她给自己放了两天假,不,应该说只是没去公司,在家该处理的事一个也没落下。在家这两天,她避着程清怡很少出卧室门,毕竟她这幅样子简直就是送上门让她调侃,稀罕的是,程清怡这两天竟然也没回来,她打电话联系,都被她支吾的在外面玩,过两天回给打发了。
严晴乐得清净,倒是傅州瑞的电话和来访没落过,她回过一个电话,门没开,傅州瑞的叹气和无奈隔着电话都掩盖不了,“小晴,要是知道回国之后,你和我的关系会变得浅淡,我大概会不舍得放你走了。”
严晴:“Ralph,你还是我最好的师父。”
傅州瑞并没有太感动,只是也改变策略,不再逼着接送她。
遗憾的是,脖子上的红印比严晴想的还难消,她只得打消尽快去工作室的念头,刚好最近有一个她喜欢的舞蹈家在举办世界巡演,有朋友送了她一张巴黎舞蹈表演的门票,她在这出行装撞见人不方便,倒是去国外好一些,刚好还能把一直想看的表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