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三千步(12)
跟着一袭红裙,性感魅力的严晴从车上走下,包臀裙将她曼妙美丽的身体勾勒出惊艳弧度,站在艳红的保时捷旁边,她风情万种,妖娆动人,不输于豪车展览上任何一个高挑车模。
在灰扑扑的工装中,长裙和黑色西装相得益彰,男才女貌。
工人咂舌,天叔惊讶低语:“严小姐的男人竟还是个外国人。”话里话外透着惊叹。
严晴对今日裙子和车撞了色,也是颇为无语。
抬头时,目光直直撞进了浓烈漆黑的幽谭里,从她面容上甚至看不到任何变化,熟悉她的傅州瑞已经跟着看了过来。台阶上站着一位抬着沉重瓷砖的高挑男人,那凌乱头发难掩面容的帅气,他的英俊带着极强的冲击力,很难让人忽视的砸过来。
傅州瑞笑了笑,“小晴,你的工人长得不错,国内男人样貌都这样出彩吗?”
楼屿转身进去,她垂眸拍了拍裙边灰尘,心里下意识否认:不,只有他。
豪华别墅里,漂亮的女主顾带了一位优雅绅士,相处熟稔的外国男人,必然招致工人的好奇,似有若无的目光不断撇过去,竖起耳朵偶尔听见只言片语,心里咂舌,天叔也纳闷问楼屿:“这就是小喃天天背的谈笑有鸿儒的意思吗?”
那位外国男士和严小姐在房子里行走,言语间都是为她的装修出谋划策的艺术想法。
提到这里应该放什么画时,男人张嘴是“Dante Gabriel Rosseti的《Beata Beatrix》放在这里会很不错,午后的阳光落在这里,会让你的心也跟着安静”。
“还有客厅,我送你一套沙发如何?”他说的名字,让这些装修见惯了名贵东西的人也瞪大眼,出手就是几百万,然而他像只是送了一束还不错的漂亮花朵一般。
跟着他又说:“把我们天湖跳舞最后的那张定格照片放这里如何,全场黑暗,聚光灯只落在我们身上,在舞池地面摇曳的影子纠缠如树藤与树,不要洗太大,五六寸就好,不占多少地方,但小晴每天都能看到。”
严晴转身:“傅州瑞,你很吵。”
他走过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厌了?累不累,小晴,有什么推荐的早餐吗?我想和你一起去用餐。”
严晴:“傅州瑞,你该回……”
傅州瑞拉住她的手,自然的放进他的肘间,宠溺道:“好,听你的,陪你用完餐我就回德国好吗,虽然有时差,但我会在你每天练舞结束的时间打过来。小晴,不准不接师父的电话……”
他温柔絮絮说这话时,严晴挽着他从搬着瓷砖满身灰尘的楼屿身边走过,佛赤色红裙擦过墨染立挺西装,儒雅的傅州瑞绅士的朝错步的楼屿颔首轻笑,三人擦肩离开。
把Ralph送到机场,严晴吐了口气,掉头回练习室,又投入新一轮的面试和练舞。
等闲下来时,是她手痒夹着一根烟在抽,回过神来发现排练室烟雾缭绕,跳动神经对烟草的贪婪却并未被抚平。
她洗完澡开上车,发动前指腹又擦过鼻翼,果然,半个月过去,什么味也没了,只有淡淡的香草味身体乳萦绕,暂缓了她渴望烟丝的焦躁。
买烟路上,车却停在了华澜别墅口。
严晴在车上坐了几分钟才下车,心里哂然,不知自己是不是真如她对孙明雷说的那样,真这么看重这套房。
工人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积极,以前像她这样雇主的,最多交房验收的时候露个面。监工热脸迎过来,打招呼说进度。
严晴转了一圈,目光扫过角落天叔独自干活的身影,脚步慢了几秒后,转身离开。
雇主突然来,匆匆走,停留时间不到五分钟,监工一头雾水的看人走向卡宴。跟着,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大响动,监工大喊“天叔”的声音飘出。
一群人着急冲过去,严晴蹙眉从外面走进来,看清状况,“把人抬我车上。”
天叔面色惨白,额头流着虚汗,人昏了过去。
监工惊愕,“严小姐,我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我,我很快去把开……”
“还愣什么,没听见我的话吗,把人抬我车上。”
几个工人愣愣回过神,“好,好。”
天叔被放到后座,飞灰瞬间染脏了皮质座椅,有工人心里咂舌,这得多少钱清洗费,这样的车能随便洗吗,要是让天叔那个向来扣搜的醒过来知道反欠了一大笔债,估计恨不得当初让他们眼睁睁看他昏死过去。
工人没来得及多腹诽,就见卡宴3.0升涡轮增压发动机的340马力瞬间发挥应有价值,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
楼屿赶到医院时,旁边还跟着六岁多的楼响响。
嘈杂如沸腾热水的走廊里,一束白玉兰般漂亮清冷的身影依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