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整理措辞，说：“工作比较重要，我们……也不急这一时。”

秦业诚道：“那好，下周我要出差，你下周去培训。”

沈书语说：“好。”

沈书语按耐住心里雀跃，小心翼翼抬眸看他一眼。她觉得不是她的错觉，因为秦业诚深邃的眼眸里分明也是饱含笑意的。

秦业诚问她：“这么开心。”

沈书语抿了抿唇：“还可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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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项媛媛带着铭梵来沈书语房子里，沈书语正在收拾东西，房间微微凌乱，好在空间极大。

项媛媛坐在沙发上问她在忙什么？

沈书语道：“下周去参加一个培训，我整理一下要穿的衣服。”

“这么重视的呀？”项媛媛笑着说，“你现在工作挺好的。”

沈书语摇头，说不出好与不好，她的语气她自己听来都有些故弄玄虚。

“还好吧，就先上着。”她看了眼消瘦的项媛媛，想起来上次已经问过她有关工作的事情，便也没再多问。

没一会儿，项媛媛拿来几张婚纱图片给她看，沈书语看得入迷，连连夸赞，忽然间顿住，抬眸问道：“媛媛姐，你又要结婚了？”

项媛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是，是我朋友想拉我合伙的项目。”

沈书语手里拿着几件衣服，直直站着看她。

项媛媛说：“项目名字叫婚礼日记，是婚礼策划相关，我没什么经验，所以想找你聊聊。”

“我也没经验的……”沈书语嘴上说着没经验，人却放下衣服坐到项媛媛旁边，拿起手机认真观看一番。她最近接触的项目策划多了，文件审阅了不少，婚礼日记的项目策划书很是正规完整，她看得很是详细。

项媛媛道：“是我以前一个非常好的异性朋友找到我的，虽然他是男生，但是呢，比女生还要心细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沈书语问道：“他是gay？”

“好像是的。”项媛媛停顿数秒。

沈书语懂了，说：“想法挺好的，你想做吗？”

项媛媛点头：“但是我不太懂，所以来问问你。”

其实沈书语也不太懂，但她思忖片刻，给谢宗臣打了电话。

电话里谢宗臣和项媛媛聊了许久，全部都是婚礼日记相关话题，聊到结束，谢宗臣说：“没事儿，你先了解，慢慢推进，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联系我，让我投资也可以。”

沈书语和项媛媛相视一笑。

沈书语道：“谢了啊。”

挂断电话，沈书语对项媛媛道：“你准备要创业了啊？”

项媛媛一怔，其实有点儿捉摸不透沈书语这语气里的意思是好是坏。她的性格有点儿像沈母，端庄大方没什么脾气。

她说：“试试吧，我现在还要养孩子。”

“那人不给你生活费吗？”

“给的。”项媛媛说，“但是……”

她看了眼远处正在玩游戏的铭梵。

“我告诉你。”项媛媛扭过头来，对沈书语说，“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开始变得身不由己，我从前也是没有这种想法的，总感觉自己嫁的还可以，不至于落魄，心思单纯得像小姑娘，还想着跟他……白头到老。”

“那会儿我嫁给他，以为是嫁给了爱情。恰好是他家庭富裕而已，更重要是我当初真的爱他，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嫁到国外去。”

“我们那个家庭，你或许有所了解。”项媛媛叹了一声，“重男轻女，我二十二岁，父母就催着我一定要我嫁人，我才刚刚大学毕业，那么年轻那么单纯，怎么能懂得婚姻里那些繁琐……”

她声色轻柔地诉说往事，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沈书语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知道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沈书语能做好这个角色。

项媛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像这段婚姻，从头至尾全都是假象。他对我那么好，好到我完全相信他，没想到他在外面——对别人也是一样好的。”她叹了口气，说，“我感觉我天都塌了，好像自己没脸没皮过了那么些年，是时候该醒悟了。”

沈书语听得心里难受，但实际上，她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因为没有经历过，又何谈能够理解。

项媛媛转过眸来看她，状态算不得好。但她人长的漂亮，年龄尚未到三十岁，实则未来生活十分有盼望。

“谢谢你听我讲这些。”她顿一下，说，“但是你不要往心里去，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也许别人的爱情是好的呢……”

沈书语静默地点了点头。

项媛媛笑着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

沈书语登时想起秦业诚的脸。这人自去出差后就没联系过她，想来亦是十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