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腰+番外(276)
他明明告诉她,只是享个名头,是为了震慑葛辉和孟岚蕙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贺政平一整晚都黑着脸,方才他更恼自己儿子贺津礼的事。
不过好在贺津礼随后又解释说看上的那个女人还没有和他在一起,这才缓了神色。
贺政平道:“淮宴,你要带人住这是不是不太符合规矩,南小姐还没有进门”
白京雅也发话,“小宴,你让她以未婚妻的名头住这,别说政涛,就是老太太在下面也气得跳脚。我还没同意,你这样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施桑榆挽着白京雅的胳膊,温声安抚,“白伯母,贺先生也许是太爱南小姐,才失了礼数”
男人眉目深沉,笑而不答。
“贺三,你还是先带弟妹回去吧,贺家对娶媳妇的规矩必须是过了门才可以住在祠堂”贺津礼也劝道。
贺淮宴扬了扬眉梢,嘴角的弧度深意十足。
片刻后才说:“我这些年为贺氏创造了多少收益,现在我就是带个女人回来住一晚,你们就这么多意见?我这个位置,用不着联姻也能把集团操持好”
男人表情阴郁凌厉,语气森寒,这些叔伯婶嫂不禁一愣,贺淮宴这是在高调的拥护南婠。
贺政平面色又阴了一度。
但贺淮宴始终不是自己儿子,插手婚事不好明面上指责,瞪了眼白京雅,眼神似在说她管教的儿子出息了。
南婠知道,贺淮宴不是情绪上头会为了女人做这些事的男人。
他倨傲惯了,杀伐果断的男人一旦深情,魅力徒增,即使是谢婉柔和他那会儿她似乎也没有见过他这般。
男人坚定不移的目光,灼灼看向她,偏爱和袒护,不由得让她产生错觉,分不清真实还是做戏。
他好像很爱她。
她想或许是爱的吧,贺淮宴不再是以前那个对她冷言冷语,鄙夷她是俗物的男人。
察觉到南婠有些走神,贺淮宴生出逗弄她的心思,“看感动了?”
南婠回神,胳膊肘顶了下他搭在腰间的手,提醒他,“你这样做不值得”未婚妻这个名头有名无实。
他贴到女人耳边,笑意愈深,“南小姐良心渐长,今天不仅担心我,还替我算盈亏了”
“总之你自负盈亏”南婠撇嘴,反正一切是他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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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政平和那些叔伯都渐渐从贺家祠堂散了,贺淮宴护着南婠的样子,争执下去也无果,索性等第二天在万峰开会的时候在批判。
白京雅走之前把施桑榆留了下来在祠堂,安排佣人收拾了客房,既然南婠都能住,那施桑榆更能住了。
贺津礼想走走不了,贺政平让他多照顾着点施桑榆。
贺家祠堂西院堂屋这边,南婠和贺淮宴分了房住,白京雅亲眼盯着的。
她不让贺淮宴带南婠去供着牌位的祖祠房。
施桑榆住南婠隔壁房都在左侧,贺淮宴和贺津礼住堂屋右侧,白京雅分配满意才坐车离开祠堂。
入了夜,南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睡不习惯,总觉得红木屋的祠堂里气氛诡异。
贺淮宴带她来这里,估计贺家去世的那帮人的鬼魂早就气得生烟。
佣人给她铺床的时候,还朝她说这是以前谢婉柔的房间,她更觉得膈应。
贺淮宴也没睡着,在庭院抽着烟,月光清辉,伫立在晦暗和明亮处,施桑榆推开窗户的缝隙,痴看。
“还不睡?”贺津礼倏地从背后拍了一下贺淮宴的肩膀,“在想弟妹今后的处境吗”
“二哥你也没睡”
“烦你在我爸面前提议我和施小姐凑一对”贺津礼揉了揉眉头。
贺淮宴微眯眼,“婠婠说你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是谁”
“不是说了吗,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不过你今晚带着弟妹来,连我都瞒着,真打算娶了?”
施桑榆站在房内听得清楚,心跟着一拧,屏气等着男人回答。
贺淮宴笑了一声,“二哥都还没结婚,我和婠婠更不急”
“少来,你拿我当挡箭牌,也别拿施小姐开刷,人家规规矩矩的姑娘,不是我们贺家公子让来让去的相亲对象”
话落,贺津礼转身推开房门关上。
贺淮宴回眸望了眼南婠的房间,视线捎带掠过施桑榆的窗户,好像有影子一晃而过。
施桑榆顿时紧张得贴在墙边,她想贺淮宴含糊其辞的,是不娶南婠吗?为什么又带回祠堂宣布南婠是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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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婠没睡沉,眼睛是困的,昨晚在拘留室没睡好,此刻又睡不习惯这张床,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把床头的台灯打开,起身开了门。
瞥见是贺淮宴,不意外,咕哝道:“你不困吗”
贺淮宴直接搂过她,踢脚,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