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酒厂模拟器+番外(165)
“事物都有好坏的一面,这个世界上有纯善,就会滋生出罪恶。”
我挪到了费奥多尔的面前,托着腮贴近他,语气甜腻道:“费奥多尔,你知道乌托邦的故事吗?”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当然。”
“乌托邦就是人们假象寄托的美好世界。阿尔法作为少数顶尖的人才,领导着人类,而贝塔则是大部分的普通人,是社会的基石。”
“在乌托邦的世界中,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工作服,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工作,人人平等。
那里没有罪恶,也没有思想。”
“世界史上曾有不少的国家想效仿乌托邦,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太宰君想表达什么呢?”费奥多尔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本意并不是建立一个乌托邦。”
“那你也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的。”我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乌托邦无法实现,是因为人是有思想的生物,不可能所有人都像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
“一旦有了思想,随之而来的就是欲.望。”
“或许是自己的薪资不如别人,或许是心仪的人不喜欢自己,又或许是自己都难以温饱他人却何不食肉糜,这些都会让人随之产生相对的欲.望。”
我凝视着费奥多尔,看到他眼中的寒冰似乎松动了一下。
“我们无法控制他人的思想,同样也无法确定在欲望产生过后,对方是否会变坏。”
而几乎所有的罪恶,都是从‘坏’演变出来的。
就像长在树上的苹果,在没有坏苹果出现前,或许没有好苹果这个意识。而一旦发现了坏苹果的存在,‘坏’这个字就有了定义。
“‘坏’是比较出来的。”
传送门上泛着一阵阵的涟漪,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接着道:“所以一旦有了比较,就会产生欲.望,而欲.望的滋生就增加了变坏的可能。”
“当然不是所有的欲.望都会让人变坏,也不是所有的欲.望都有着积极正向的作用。”我晃了晃食指,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罪恶是从一件件小事之中滋生的。”
我弯下腰,俯视着费奥多尔,打了一个响指:“你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思想,让他们变成一块没有思想的木头。”
“除非你可以让这个世界没有比较,但这无异于乌托邦。可惜人是有思想的生物,不是所有人都安于现状。”
一声轻微的叹息过后,我看到费奥多尔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眸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现在剩余的时间,显然不够费奥多尔好好地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出声提醒道:“浓雾伦敦内的人数正在大幅度的减少,现在正是我们进去的好时机。”
费奥多尔闻言站起身,绽开的笑容如一朵开的糜烂的花,美丽而又危险。
他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白色的风衣抖开重新套上:“趁现在,赶紧进去吧。”
说罢,他就来到了浓雾伦敦的传送门前。
站在传送门前,我望着一圈圈泛开的涟漪,伸手触碰了一下。
一股微微的凉意过后,我感到似乎有无形的手将我往里面拽。
强烈的白光在我的眼前炸开,意识深处像是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一片混沌过后,我睁开了眼。
第75章 猎物or猎人?
“这就是一百年前的伦敦啊……”费奥多尔似有感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视野中似乎还残留着刺眼的白, 我眨了眨眼睛,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一阵火车鸣笛后,我的意识逐渐回笼,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
鳞次栉比的建筑物披着朦胧的月色, 隐匿在伦敦的夜色中, 仿佛油画一般, 万家灯火点缀其中。
一阵风往迎面而来, 往我的衣领里钻。我冷得一哆嗦, 下意识将脖子上的围巾向上拉了拉。
似有所觉,我垂眸扫了一眼。
鲜红厚实的围巾挂在我的脖子上,抵御着伦敦夜晚的寒风。
而我莫名觉得这条围巾有些眼熟。
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我才恍然想起,森鸥外之前好像也有一条红色的围巾。
“辛多拉公司做到了, 这个游戏和他们当初宣传的一样。”费奥多尔紧了紧白色的披风, 压低了头上的哥萨克帽, 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 “游戏世界中的五感, 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
随手捏住随风卷过来的树叶, 我打量着上面的纹路:“确实, 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还是有一点差别,游戏毕竟只是游戏。”
费奥多尔收回眸子,偏头看向我,“太宰君接下来准备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