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满心都充斥着仇恨,所以忽视了某些感受,其实自己对墨燚,早就已经心动了。
一个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寻觅到那个在灯火阑珊处的人,他或许是幸运的,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尽管现在,他已经死去。
只是人鬼殊途,尽管墨燚对他表了情,白稔却也不能确定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毕竟他们相识到现在,也不过才十几日。
但护着自己的心上人,也是一定的。
想到这里,白稔眯了眯眼睛,之前墨燚对自己说,他之所以来找自己,是因为白家的人对他下手。
看来无论多少年过去,白家也始终是那个德行,子孙后辈也同他们的老祖宗一般的缺德。
他自己的仇,要报,那些胆敢欺负墨燚的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只是,既然自己护着这人,也合该给些报酬的。
白稔想起墨燚的主动,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又贴上了墨燚的唇瓣,自己也不过的如他所愿罢了……
这边墨燚睡着觉都不妨碍和自家伴侣甜甜蜜蜜,另一边的白家老宅却是阴云密布。
并不是形容,而是真正的阴云密布。一层乌云诡异的笼罩在老宅的顶上的天空,遮云避月。
这种诡异的场景自打白家的祠堂被毁之后就开始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只有白家的人才能看到。在这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完全看不见的。
“谭大师,还没找到补救的办法吗?”
白家的家主白元正焦急的对着对面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穿着唐装的男人问道。
谭炫明闻言看着老宅顶上的天空掐指一算,叹了口气,说道:“白家主,不是我故意拖时间。你也知道,当初那大阵也是我祖上帮忙设下的。
当时就说了,虽然可以让白家兴旺发达,但条件是那大阵绝对不能被破坏。
可现在,那大阵已经被破坏,本来用来祭祀作为阵眼的灵魂也跑了出来,早已化作厉鬼。白家的祠堂,就是一个预兆。”
听到这话,白元正更加着急,想着最近白家的人一个个的似乎都倒了霉。自己主持投资的几个项目,也都相继崩盘,再这么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看着面前的谭炫明还在故弄玄虚,白元正也看出来对方的意图,开口说道:“若是谭大师能帮得了白家,我一定为大师重修道观,还要为谭大师您树碑立像,您看如何?”
听到白元正的话,谭炫明这才露出笑容来:“白家主太客气了,谭某一定尽心!”
谭炫明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对手有多强劲。几百年的老鬼,虽然难遇,但他们门派这么多年还能名声显赫,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只是,下一辈的弟子有些争气,先前白家的小姐找到他们让他们做些小事,谭炫明看到报酬丰厚,自然答应,还交给了自己的大徒弟去办。
先前徒弟还传信来,说事情快办成了,结果之后这么多日子过去,竟然也没再传消息回来。
那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就总有些不良的嗜好,也不知道这一回是不是办完事又跑到哪里逍遥去了。
不过白家老宅这件事儿确实棘手,自己还是要好好的做个准备。
第二天,墨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是相当的好。
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直接外卖下单了包子和皮蛋粥,墨燚就起身去洗手间里洗漱。
哼着歌的墨燚心情非常不错,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低下头去洗脸上的泡沫的时候,镜子里投射出的后脖颈处密密麻麻全是一个个红色的痕迹。
识海里的小花狗看到这个场面,都下意识的嘬着嘴巴,啧啧啧了半天。
等早餐到了,墨燚也洗漱收拾完了。
把买来的食物分成了两分,一份摆放在了供奉的架子上,还细心的在香炉里上了香。
另一份食物,当然是都被放进了墨燚的肚子里。
并不打算吃的太多,墨燚也就简简单单的来了七个包子,外加两份粥和两个茶叶蛋。
等吃饱喝足了之后,就守着自己给伴侣摆设的祭台等着爱人出来。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逗得狠了,墨燚拄着腮帮子看了好一会儿,房间里都安安静静的。
往日里只要自己一起床就会出现在房间里的白稔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是墨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还能感受到爱人的能量就在对面。
看来白稔也已经苏醒了,只是没有现身来见自己。
也不知道爱人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现在就确认关系。
墨燚才不在乎什么人鬼殊途,反正只要是他伴侣,他都爱。
是个鬼算的了什么,对方什么怪模样他没见过,他们可是在他还是个小狗崽儿的时候就玩在一起的伙伴,才不用管那些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