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独占(69)
疼得闷哼一声,差一点就摔下去。一只手仿佛有意识地牢牢抱住她的腰,稳稳禁锢在胸前。
四目相对,呼吸缠绕,鱼江晚红唇翕动,试探地慢慢靠近。
周围像有火在烧,烘得人大汗淋漓,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躁动。
鼻尖相抵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压下来。
唇与唇相贴大概是这世上最柔软的碰触。齿关的硬与舌尖的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舍难分之中也产生了最销魂的勾缠与碰撞。
“舅舅……”简短两个字,似低吟似缠绵,化作一潭春水。
许澜青豁然睁开眼睛——
已经天光大亮,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钻进来,画下一道倾斜锐利的金线。
床上鱼江晚睡得正熟,双手乖顺地放在脸颊旁,发丝落在腮边,纤长睫毛在眼底拓下扇面一样的阴影。被子已经被她踢开,睡裙裙摆扯到上面,露出羊脂玉般的双腿。
阳光刺目,许澜青闭了闭眼。胸膛无声起伏,喉结因口干而上下滑动。他抬手胡乱拨弄一把被汗浸湿的头发,没再多看床上的人一眼,起身静悄悄地离开房间。
一行人准备吃过早饭就回去。下楼时鱼江晚遇到林涧亭,对方不动声色打量她片刻,笑眯眯问:“看见你舅舅了吗?”
鱼江晚摇头,“没。”
她醒来时许澜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六点多去敲他房门,没人理我。”
“扰人清梦不骂你已经是素质的体现了,你还指望怎么理你?”
“好像是这个理。”林涧亭同意地点点头,看她眼底有淡淡的乌青,问:“昨晚没睡好?”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一楼大厅,楼梯口正对着餐厅的位置。美式餐桌旁,许澜青已经坐在那里看报纸喝咖啡。黑色衬衫让他看起来沉稳内敛,垂眸时漫不经意的样子又随性从容。
鱼江晚停下脚步,脑海中不禁浮现昨晚那个旖旎又让人膝盖发软的梦。
她看着许澜青,呐呐道:“只是做了个梦。”
林涧亭挑挑眉梢,“噩梦?
鱼江晚没再回答,径自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
“早上好啊。”
许澜青抬眼,冲她一笑,“睡醒了?”
“只是人醒了,脑子好像没有睡醒。”她小小声说,“这里的床不太舒服。”
家里的床垫都是许茉凝精挑细选花七位数买回来的,别的地方当然没法比。
许澜青弯弯嘴角,没等她开口,已经让人将早餐送到她面前。
厨师是法国人,早餐难以免俗地是法餐。都是些肉派馅饼,柠檬挞还有牛排之类的。
鱼江晚不咸不淡地吃着,时不时侧目看看许澜青沉静的侧脸。目光移动到他拿着刀叉的手上,又想起那个梦,嘴里的东西都差一点忘记咽下去。
“你几点离开的?”
“没注意,大概是六点半左右。”
鱼江晚心想难怪,“林涧亭说他六点去找你,说没人搭理他。”
许澜青抬起头,好友正倚在吧台边遥遥冲他举杯。一副没正形的懒散样,表情却是带着点戏谑和意味深长。
他收回目光告诉鱼江晚,“不用搭理。”林涧亭在套话。
这家伙整天说些有的没的,看样子是闲出屁了。
鱼江晚哦了一声没太在意,每道菜都意思意思吃了两口算是用完早餐,她放下刀叉擦擦嘴角,转头看他,“今天四月二十七号了,你知道下周是什么日子吗?”
许澜青想了想,“五一?”
五一是没错,但我有什么必要提醒你过劳动节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想!”
他拿起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脊背慵懒靠向椅背做思考状,大概一两分钟过去,在她期待的眼神一点点变成失落之前,决定不再逗她。
“五月三日,你的生日。”
差强人意,鱼江晚点点头,又问:“那你有时间陪我一块过吗?”
“按道理应该是有的。”许澜青笑着问,“过完生日就满二十一岁了,有什么愿望
吗?”
还记得上次放孔明灯时她写的愿望是希望生日愿望能够实现。
“什么都行吗?”
“不敢保证都能做到,但你可以尽量难为我。”
他尽量去满足,万一能做到呢。
鱼江晚想了想,靠近一些,笑眯眯地告诉他:“我想让你为我下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