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独占(63)
他点头,“鱼江晚呢?”
“哦,我也在找她,我们两个走散了。”
许澜青听罢转身就要滑走。
孙萤薇咬了咬唇,跟在后面道歉,“对不起啊,说好帮你看着她的。不过那边人太多了,我们滑着滑着就分开了。不过她那么大的人了,你不要太担心……”
这时一个人从坡上滑下来,好似刹不住车边滑边尖叫,就像一个快速滚动的雪球,直直朝着下面冲过去。地面留下一长串曲里拐弯的痕迹,最后他撞倒一个人才勉强停下。
四周围观的人笑成一团,许澜青脸色瞬间冷凝,雪仗用力杵地飞快滑过去。一把扯开那人,将被压在下面的鱼江晚扶起来。
“撞没撞到?有没有事?”
鱼江晚本来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想给许澜青打电话。却没想到直接变成保龄球瓶给人撞飞了。
屁股摔得生疼,她没好意思说。摇摇头想要抓住他的手,这才发现手腕有点疼。
“手腕好像有点扭到了。”
他立刻丢开雪仗,仔仔细细检查她手腕。确定没有骨折后才松口气,“不滑了,我先带你回去。”
孙萤薇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许澜青牵住鱼江晚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走过去,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真要计较,她一个轻飘飘的对不起值几斤几两?能比得上鱼江晚一个手腕?
回到酒店,许澜青帮她擦了药,又去冲了杯果茶让她定神。
“好点了吗?”他问。
鱼江晚点头,“好多了。果茶也很好喝。”
时间还早,许澜青送她回房间休息。
“那拍卖会我们还去吗?”房门前她问。
“看你。”
她动了动手腕,那上面还有淡淡的药油味道,火辣辣的但是没那么疼了,“手腕受伤,好像不耽误走路哦。”
言外之意:我们去吧,待在酒店里也没意思。
许澜青好笑,“去休息吧,走的时候叫你。”
其实相比去拍卖会,鱼江晚更在意她特意带来的那件礼服。不去就没有机会穿,那不就白带了。
只是没想到去拍卖会也不得安宁。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孙萤薇跟她看上了同一件物品,是一个1900年的古董皇冠。
一百多年前的饰品,纯手工制作,做工精细到令人惊叹。通身镶满钻石,尤其是最上方那颗水滴型形状的粉钻,没有女人见了不心动。
鱼江晚虽然喜欢,但价格令她望而却步。所以拍卖师说开始叫价的时候,她就完全打消了念头。
许澜青却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孙萤微也想要,紧随其后跟着叫价。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经过几轮后价值足足翻了十几倍。鱼江晚扯扯许澜青衣袖,示意他算了吧。
“太贵了,别拍了。她想要就让给她。”
“你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出去。”
说完,他举起牌子报出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全场哗然,一时间目光全部汇集到他身上。
最终这枚皇冠被许澜青拍走,但得主是一位叫鱼江晚的女士。
孙萤薇看着斜前方许澜青的背影,失落地同林涧亭说,“我也好喜欢那个皇冠,还以为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一让我。”
林涧亭心想,有时候他的面子其实也没那么大,就比如现在。
许澜青一贯的做法就是想方设法把鱼江晚喜欢的东西弄到手,然后送给她。只能说孙萤薇踢到铁板了。
“没办法,谁让他外甥女也喜欢。”
拍卖会结束后,鱼江晚去洗手间遇到孙萤薇。失去了美丽的皇冠,但是她的风度依然还在,将化妆包放在洗手台上,通过镜子冲鱼江晚笑了笑。
“手腕还好吗?”
“擦了药,还好。”
孙萤薇拿出粉饼补妆,视线若有似无扫过她身上那条高定晚礼服。一眼就认出是出自法国著名设计师Solènne之手,纯手工缝制,光是上面的刺绣和钻石就要消耗两三年来完成。
她啪嗒一声扣上粉饼,“你舅舅对你真好,那么贵的皇冠眼也不眨地就送给你了,害我都没抢到。他可真舍得为你花钱。”
就在刚才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鱼江晚跟许澜青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他家领养的孩子。多少人对亲生的都达不到这种程度,许澜青真真是舍得。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这些话鱼江晚听了并不舒服。她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的水流中冲她明媚一笑,说:“其实我觉得无所谓,让舅舅不要抢了。可是他跟我说喜欢的东西就要拿到手。”
擦干净手,她转过脸来,看不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