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很甜夫人她是个小作精(947)
鹿鸣沧看着鹿炳承,眼底的黑云,卷走了他所有想克制的情绪。
他手握成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字一句,态度无比坚决的说道:“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对不起小姐的事!利用老族长的事牵制威胁我的到底是夫人还是你?您对母亲,只是不能从一而终吗?如果您只是纳妾,母亲她根本不会死!”
鹿炳承听着鹿鸣沧的话,再见他冷沉着脸,满身凛冽的寒意,脸上的气怒,夹杂了一丝心虚,“你什么意思?”
“您和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鹿鸣沧站着,脊背挺的笔直,冰冷的黑眸,那被他拼尽全力压制着的憎恶,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鹿炳承听闻此言,神色有些慌。
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凛然。
鹿鸣沧是他儿子,就算知道什么,又怎么可能说出去?
鹿炳承心里有了底气,但还是威胁警告道:“鹿--鸣沧,你是被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点分寸你都没有了吗?”
鹿炳承刻意咬重鹿字,试图用这种方式提醒鹿鸣沧。
鹿鸣沧看着鹿炳承这一系列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心更加坠落了谷底。
“这次雪峰山,你不要去了,你就老实呆在墨城,你今后不许再跟着小姐,你这是和她学的什么?”
二十多年来,鹿鸣沧一直都谦逊温和,进退知礼。
鹿炳承知道鹿鸣沧对他有不满,但他是鹿鸣沧的父亲,鹿鸣沧一直的态度,让鹿炳承觉得自己完全是能拿捏鹿鸣沧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有些超出掌控了。
鹿炳承不想鹿鸣沧和季温暖有接触往来了。
“这不是您能决定的,我已经决定和小姐同行了,我不但会和小姐同行,还会保护她,动用我所有的力量,包括我的性命,您还没回答我,您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鹿鸣沧直视着鹿炳承,又问了遍,脸上是挣扎的痛苦。
鹿炳承避开鹿鸣沧尖锐如寒冰般的目光,“她是夫人,我是臣子,是世子的夫子,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是你该问的吗?墨族以孝治国族,你这样的行径传出去……你是要自己从原来被尊重的鹿公子变的被唾弃吗?”
鹿鸣沧看鹿炳承的眼神,已经不是失望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父亲!”
鹿鸣沧很重的叫了句,放弃了所有的顾虑和挣扎。
“你到现在还在威胁我?你和夫人……夫人她当年来墨族就不是意外,而是你一手安排,是你把她带来墨族的,母亲,母亲她贤良淑德,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你如果是三妻四妾,她不会不能接受,她是因为知道了你和夫人的事,她替你羞耻,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她又爱您,舍不得揭穿!”
鹿鸣沧说的每个字,仿佛都从喉咙底部吼出来的,如泣血般。
他似乎已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最后说出的话,却没有很大声。
甚至中间,他好像破音了般,不能发出声音。
他话音落下,鹿炳承瞪大着眼睛,傻眼了。
鹿鸣沧还是看着鹿炳承,用一种近乎注视逼视的目光。
他眼睛红红的,仿佛充血,莹润的仿佛充斥着水雾。
呼吸急促又紊乱,浑身都在发抖。
光线昏暗的书房,安静的就只有父子两一起乱了的呼吸。
“关于你母亲的死,你……你还知道什么事?”
鹿炳承向后踉跄了一步,摔坐在椅子上,然后很快站了起来。
他暴怒,额头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谁?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小姐?是小姐昨晚和你说的,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鹿炳承忽然明白鹿鸣沧为什么今天这样反常了。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些事是昨晚有人告诉鹿鸣沧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鹿鸣沧没有发作,却独独选在今天呢。
鹿炳承从不觉得鹿鸣沧和他不对付,是因为他刚说的这些秘密,而是他大权在握,不想还权,但是鹿鸣沧却没有野心。
鹿炳承惊的一身冷汗,也有些慌了起来,“小姐还和你说了什么?她有证据吗?”
鹿炳承已经认定这些事是季温暖告诉鹿鸣沧的,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些事,她告诉几位长老了吗?”
如果她有证据,而且还把这些给了几位长老,就算他拼尽全力扶墨泓深上位,也有可能在事成后,一脚就被踹开了。
如果小姐还没有那样做,他要在她这样做之前,让她彻底消失。
鹿鸣沧看着神色忽然发狠还冒出杀气的鹿炳承,脸色雪白,嘴唇也是,那样子,悲痛绝望的仿佛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