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就只有秦弈沉季温暖两个人。

秦弈沉开着车。

季温暖从上车后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只有流淌着的音乐声。

秦弈沉看了眼身侧的季温暖，“在想什么呢？”

季温暖愣了下，看向秦弈沉，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弈沉看了季温暖两秒，收回目光。

他的手指在扶着的方向盘上敲了敲，问季温暖道：“听说过福诺大学的传说吗？”

季温暖勾着嘴角，“什么传说？”

“学校需要沉淀，Y国几所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高校，基本都有百年历史，少的也有几十年，而福诺从创校到现在，前后加起来还不到八年。Y国所有的高校，不管是那些被他赶超的，还是略胜一筹的哈沃和坦福，在和他比较的时候，能说出口的缺点，也就只有根基不深。”

季温暖点头嗯了声，“确实挺富有传奇色彩的。”

“最传奇的应该是铸造这一切的人。福诺的定位是体育竞技和才艺类的高校，创办没多久，她的创始人，同时向几个高校最优秀的老师发出了挑战，这些人，代表着行业最顶尖的水准，是世界级的大师，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福诺的笑话，但最后，这些高校老师，大半成了福诺的授课老师，他们去的时候，还带了一大批自己最优秀的学生，这在当时成了极大的轰动。”

“福诺刚开始创办的时候，肯定面临了许多和其他高校创办之初一样的问题，但是就这一次，一个学校最难的生源师资问题，同时解决了，学校的名声也打了出去，一箭三雕。如果一步一个脚印，就算背后有强大的资金支持，福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Y国前十，绝对不可能挤进前三，也不可能成为世界级的高校。”

“听说，福诺的这个创办人，是个女的，她出席公众场合的时候，脸上一直戴着很厚的面纱，所以没人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不过一直有人说，她不会超过十五岁。”

秦弈沉说完，回头，就见季温暖托腮看着他，眉眼含笑，“四爷，我第一次听您说这么多，看样子您很欣赏那个女孩啊。”

“天才少女，她是第一个我觉得名副其实的，但是福诺大学建起来后，她好像就没再没出现过了，这些事我是事后听霍一泽提起的，他本来还想在网上搜找视频给我看，但全部被删除了，他还因为没保存念叨了好久，我也好奇，到底是怎样精彩艳绝的人，让那些人全部折服，甘愿为她所用？这不仅仅是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秦弈沉有些惋惜。

“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嘴巴都干了。”

秦弈沉看了眼保温杯。

季温暖会意，拧开盖子，把他的养生茶递给他，“像四爷您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宇宙第一大好人，她肯定也会非常愿意和您认识。”

秦弈沉喝着季温暖递的茶，听着他拍的马屁，浑身舒畅。

也就只有面对她，他才能说这么多话。

“这几年，Y国皇室的节目表演，有一半出自福诺，国际竞技比赛，福诺也是屡屡得金，这样的一所大学，国内的高校，就没有不想搭上线的，如果他能够每年给明德提供交流生的名额，哪怕只是两三个，明德想要重回云京，再创辉煌，都不是没有可能。”

季温暖：“像Y国那种资本主义国家，这种高校，背后肯定是有资本的，所谓的合作，学校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还是背后资本的互惠互利。”

秦弈沉突然看向季温暖——

季温暖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闲话家聊。

秦弈沉眸色晦暗，“能办的起那么大的学校，背后肯定是有资本的，要不然的话，八年前的挑战，就算福诺赢了，也会被打压的消失，更不可能挖走那些老师，还带走那么多的学生。”

季温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就算是最鼎盛时期的明德，在福诺的选择里面，也是平平无奇，尤其明德最近还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不管是选人还是资本，明德和国内的一些高校相比，都没有任何优势，他为什么会选择明德？”

季温暖很清楚，徐水宋和陆斯越，他们两个人都没联系福诺。

秦弈沉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他看着季温暖，深邃的眼眸发亮，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宝藏。

“你的意思是？”

季温暖挑了挑眉，一本正经，“这场交流，背后有人。”

“你觉得会是谁？”

季温暖想了想，“徐艺舒从里面出来了吗？”

秦弈沉恩了声，“她没那个本事。”

季温暖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我猜不出来，所以很有可能是我不认识的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