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吃醋。”迟溪说。
这种小男生的醋他怎么可能会吃?
他可能直接会去砍人。
砍人倒是不至于,不过,迟溪也是低估蒋聿成了。之后有一次他过来看撞见游寒在给她倒茶,不小心把水泼到了她身上,正要给她擦。
他站在一旁看着,全程没说一句话。
结果,游寒下班时正准备离开时差点被车撞到。
车头距离他堪堪一厘米时,车停下了。
蒋聿成从车上下来,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他,关切地要送他去医院检查。
他说不用,脸都白了,据说当场吓尿,第二天就辞职了。
迟溪没去深究也没去问他,心里觉得自己高估了他。
他还真连这种小男生的醋也吃。
晚上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却点了一屋子的蜡烛。
桌台上、茶几上、钢琴上……星星点点,如黑夜中闪烁的星星。
地上还用白色玫瑰花铺成了一个爱心。
迟溪站在玄关处的地毯上,忽然朗声笑道:“出来吧。”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头上戴着公主冠的迟嘉嘉从房间里出来,嘴里哼着歌,手里捧着巨无霸三层蛋糕,摇摇欲坠,让人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摔了。
蒋聿成跟她同款装束,身上围着玫瑰花花圈,头上戴着公主帽,唯一不同的是手里捧着的是一款海螺珠项链。
迟溪无语:“你们也不怕摔跤啊。”
笑着过去接过迟嘉嘉手里的蛋糕,又弯腰,任由蒋聿成把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皮肤白皙细腻,戴这款海螺珠项链格外好看。
“谢了。”迟溪抻开椅子坐下。
“妈妈,你要许个愿望。”迟嘉嘉奶声奶气地说。
迟溪想了想,闭上眼睛:“那我随便许个吧。”
“你许了什么愿望呀?”等她重新睁开眼睛,迟嘉嘉问她,“快跟我和爸爸说说。”
“希望我们一家人未来一直在一起。”迟溪说。
“好俗啊。”迟嘉嘉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会许愿有赚不完的钱呢。”
迟溪笑道:“可妈妈现在已经有赚不完的钱了呀。”
迟嘉嘉一拍脑袋:“也对哦。”
“切蛋糕吧。”蒋聿成说,将刀子递到她手上。
迟溪接过来,在面前转了转。
这刀不是蛋糕店配备的塑料刀,而是之前去超市时买的,很长很长的一把,看上去都能砍人。
“这刀拿来切蛋糕不是大材小用吗?”迟溪不能理解蒋聿成的思维。
“你还可以拿来砍我。”蒋聿成说。
“你有病啊?我砍你干嘛?”迟溪横他,“我好好的砍你?那我不是成寡妇了?”
“那不是称你心意了,不但有自己的巨额财产,还能继承我的巨额遗产,成为港城女首富不在话下。”蒋聿成笑着逗她。
迟溪跟他笑:“是啊,还能喜提无期徒刑,太棒了。”
蒋聿成也笑起来。
迟溪捞起一块奶油就往他脸上糊。
可惜没糊上,手反而被他制住,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细细地舔舐:“别浪费了。”
迟嘉嘉还在呢,她暗暗打了他一下。
蒋聿成是背对着迟嘉嘉的方向的,所以依然肆无忌惮,在她耳边低声说:“她看不到。”
迟嘉嘉是看不到,但她很好奇:“爸爸妈妈,你们在干嘛呀?”
迟溪说:“没什么。”
蒋聿成说:“蛋糕切好了,嘉嘉吃吧。”
“妈妈先吃,她是寿星。”迟嘉嘉说。
“嘉嘉真乖。”迟溪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点了点头。
奶油很新鲜,味道也尚可。
她这么不喜欢吃蛋糕的人也一口一口吃完了。
蒋聿成说:“你最近忙吗?”
“还好,差不多忙完了。”蛋糕吃多了有点腻,迟溪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喝一口,她眉头皱起来。
“我给你打咖啡吧。”蒋聿成笑着起身,给她打了杯现磨的,“娇气。”
“你可以不忍的,蒋先生。”她抿一口热咖啡,朝他幽幽望过来,皮笑肉不笑。
“那怎么行?我努力十几年才追到的老婆,难不成要便宜别的小奶狗?”他撑在她身侧贴近她,唇角含笑,眉眼间都是志在必得。
迟溪被他看得心脏狂跳,面上却还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
“你说呢?”
“我最近没招男的实习生。”迟溪憋着笑,快要忍不住了。
蒋聿成没应,直起身去厨房给迟嘉嘉温牛奶去了。
迟嘉嘉看看迟溪,又歪过脑袋去看蒋聿成的背影,悄悄跟她说:“爸爸是不是吃醋了呀?别别扭扭的。”
“你别说他,一会儿他不开心了。”迟溪伸手半遮着嘴巴,跟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