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只好把她纳入怀里,紧紧抱着:“那妈妈这样抱着你你还怕吗?”
“有点。”迟嘉嘉抬起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嘉嘉要爸爸妈妈一起抱着才睡得着。”
迟溪失笑,只好打电话给蒋聿成。
他在那一头听了,说自己马上就到。
果然半个小时后他就到了。他晚上原本有点会议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赶过来。
“不会影响到你工作吧?忙的话其实不用专程过来的。”迟溪想了想说。
“再忙也没有你们重要。而且,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些无聊的汇总会议。”蒋聿成笑道,将迟嘉嘉抱到怀里。
可这就犯难了,迟嘉嘉说:“左边是妈妈,右边是爸爸,谁抱了嘉嘉另一个人就没得抱了呀。”
姿势缘故,迟嘉嘉只能躺在中间。
后来也只能这样了。
可惜迟嘉嘉这次偷看的片子后劲似乎有点大,到了半夜还哭醒了。
这会儿,一家三口全都睡不着了。
他们只好坐起来打牌,打完牌又去打游戏,权当打发时间了。
玩的这个游戏必须亲子三人齐心合力才能通过,是一个闯关游戏。
第一关迟嘉嘉被夫妻俩落在了后面,掉下了悬崖,非常凄惨。
“你们怎么这样?只顾着自己跑路!”她不开心地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重来一局,这次你们先走,我殿后。”蒋聿成说。
得到了迟嘉嘉和迟溪的一致白眼。
好不容易把迟嘉嘉哄睡觉了,迟溪披了件外套到阳台上看夜景。
有人把一件西装披到她肩上,微微捏了捏她的肩膀。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蒋聿成,笑道:“你不去睡觉吗?”
“你都不睡,我怎么睡得着?”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略倾着身子将脑袋搁到她颈窝里,闭上眼,放肆地吸收着她的芬芳:“换香水了?”
“是沐浴露。你差不多够了,当闻狗呢?”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自己?”他笑了,吻了吻她的脖颈。
迟溪怕痒,忍不住缩了缩:“别弄,痒。”
这个地方,她是真的怕。
他都还没靠近,她已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笑着转身把他往后面推。
可惜没推动,他反而将她捞入了怀里。
迟溪踉跄一步,整个人就这样完全跌入了他的怀抱。
她勾着他的脖子,仰头望着他。
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
他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望着她。
“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帅?”过了会儿,他忽然淡淡开口。
迟溪差点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笑着推开他:“蒋聿成,你的脸皮还能够厚一点。你是谁老公?我答应了吗?”她转身欲走,结果又被他拉回来狠狠锁在怀里。
“你那天不是说,下个月就要跟我结婚吗?怎么,反悔了?”他低头逼视她,语气是很淡,可眼神紧迫,似乎一定要她给一个答案。
迟溪吃不消。
“没反悔没反悔。”她无奈地说,“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吧?我这边的工作后续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还有我爸的事情。”
“你爸能有什么事?葬礼吗?”
迟溪没话讲了。
他真要损起来,那真是没人能招架。
虽然这是心照不宣的时候,但没人会摆到台面上来说。
高门大家里,这就是规则。
没谁会当这个恶人。
尽管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说迟浦和挨不过去这个年了,依然没有人主动提出要办葬礼。
好像谁先提就是没良心。
这个先提出的人,可能还会沦为其他人攻击自己的借口。
不过,这些事儿总得要准备。
翌日张律师就把迟家所有人叫了过去,宣读了迟浦和的遗嘱。
所有人听完以后大跌眼镜。
他竟然把绝大多数资产都留给了大儿子迟中骏,包括美高在内的一些公司股份。
“我不信!这遗嘱肯定是假的!拜托,爸都躺在床上没办法动了,还能写遗嘱?骗谁呢?!”首先爆发的就是迟中宁。
迟溪和迟中定有自己的产业,手里资产不菲,哪怕不用迟浦和的这些东西,也得过得很好。她和她妈可就不一定了,她们几乎是靠着迟浦和的那些产业吃饭的,一毛捞不到的话,生活质量还怎么保证?
“三姐,你说句话啊!五弟,还有你呢!这遗嘱肯定是假的!”迟中宁几乎是不顾形象地撒泼了,“拜托,大哥都在监狱里呢,把公司交给他?开什么玩笑?是准备让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呢?一个监狱里的家伙怎么主持公司?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这份遗嘱!”
迟溪和迟中齐倒是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