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直以来确实的一块地方被狠狠填满了。
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她更紧地缠抱住他,跟他吻在了一起。
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在楼下吻得密不可分,像两个连体婴儿似的,根本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有路过散步的业主对他们投以注目礼,出来遛狗的牵动狗绳,小狗发出了汪汪汪的叫声。
迟溪才松开他,靠在他胸口微微喘息。
后来,蒋聿成将她的小手攥在宽大温暖的手心里,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嘉嘉去哪儿了?”他这会儿终于发现宝贝女儿不在了。
“芮玲玉那儿,她开了亲自俱乐部,有很多小朋友在那边玩,嘉嘉过去体验了几天。”
他点点头,没有多问。
然后又说了一些琐事,不知不觉绕着小区一圈,他们又绕了回来。
走到门口,迟溪伸手要去按指纹,忽然又被他按在了门板上,带着火热的唇再次覆压上来,细细碎碎地缠着她。
她伸手去按他,却被他扣住了腕子。
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软倒在他怀里。
在他或温柔或强硬的攻势里渐渐溃不成军。
迟嘉嘉夜半的时候还给她发了消息,迟溪爬起来上洗手间时看到,强撑着耷拉的眼皮给她回:[爸爸和妈妈礼拜天就去接你。]
[别忘了呀。]
[想你了,迟小溪。]
迟溪眼睛发酸,颤抖着回复:[妈妈也想你,宝贝。]
思念如开了闸的洪流,汹涌而来。
她的困意一下子消散了,清醒了,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她送去俱乐部一个礼拜。再忙,抽点儿时间陪迟嘉嘉还是有的。
“怎么还不睡?”带着温柔体温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
迟溪像是被烫了一下:“是嘉嘉,她说想我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她。”
“我已经说了,礼拜天再去,明天我们还要去看木材。”
“那就礼拜天再去。”
她的叹息淹没在他的吻中,迟溪颤了下,咬牙,脚心在两边踩住被褥,脚趾都蜷缩起来:“蒋聿成,你变态啊。”
他沿着她的脚背往上亲吻她,语气悠闲,竟还有闲心打趣她:“你不是很喜欢吗?”
吻到要紧的地方,她屏住呼吸,抱住他,弓着腰吻他。
她觉得自己堕落了,严于律己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起来都是7点了,她紧赶慢赶地将自己洗漱干净,换了衣服就打算去公司。
隔壁卫生间的门打开,西装革履的蒋聿成站在门口,神清气爽,气质飒飒,实在是人模狗样,和昨晚使劲折腾她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我送你。”他很自然地说。
迟溪真想摘下脚上的拖鞋拍到他脸上,可到底还是让他送了。
早饭是在车上吃的,因为快来不及了。
她早上还有一个例会。
吃得急了,她狠狠呛了一下,手扶着胸口,眉头紧皱,露出痛苦的神色。
“喝点儿水。”蒋聿成从内置的冰箱里取了一瓶水,递给她。
迟溪就着水将噎住的面包吞下去,回头,看他那副朗月清风的样子就来气,握起拳头狠狠捶了他一下。
他被捶得往后退了一下,笑。
迟溪没好气,不搭理他了,低头继续啃她的面包。
啃到一半想起来,他好像也没有吃,她又心疼地掰了一半给他。
谁知,他只是望着她笑,没有动。
“你不吃吗?别嫌了,一会儿去公司难道你要在办公室里啃面包?”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弯腰咬了口她手里的另一半。
面包上顿时多了一排牙印,和她啃过的地方形成了两道小口子,极有默契地排列在一起。
迟溪看着看着,不知怎么耳朵就红起来。
到了公司,她没让他送:“我自己上去吧,你去忙你的吧。”
他站在楼下往楼上望,单手插兜,神色淡淡,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头顶是瓦蓝色的天空,美高锥形的玻璃建筑像一柄利剑,插入核心商圈的地心,他们就站在这栋钢筋水泥铸就的建筑前依依惜别。
迟溪望着他清俊而平和的轮廓,一颗心好似被灌了酒,迷醉不已。
她把手里剩下的面包递给他。
等他伸手替她接过来时,她又踮起脚尖,用自己空出来的两只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又贴过去吻他的唇,舌尖挑逗似的沿着他的唇缝往下,扫过他滚动的喉结。
蒋聿成倏忽按住她,把头别开,目光朝门口示意。
迟溪回头望去,看到了两个平时在会议上见过的高管,两人正目瞪口呆地朝这边望来,好像看见了鬼。
但很快,他们就好像没看见似的垂下头,低头快步离开了。